想你到無可救藥
南嘉傻眼了。
在她眼中,裴行妄永遠是高傲的,世界上沒有難題能難倒他,所以他人生的這一路也順風順水,他的愛漫不經心,也永遠不會為任何人低頭。
可現在,風雪寥落,冰天雪地。
裴行妄用沙啞到極致的嗓音說愿意做三。
她聽錯了嗎南嘉怔怔看著英俊的男人,男人面容慘白,有頹然也有衰敗,一陣風吹來,她的意識恍然清晰,裴行妄大概是醉了,說了胡話。
怎么能相信一個醉酒男人的話呢
實話說,她剛才心軟了,有一瞬間的心疼閃過。南嘉內心掙扎,苦笑了下。
她到底不夠狠心,當年裴行妄的確傷她很深,導致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是不是活該一輩子只能仰視別人,像是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主人愛招呼她就招呼她,不愛招呼她,就是她活該。
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個體,都值得被愛。
南嘉看著他,似乎難以呼吸。
心跳的速度快到無以復加,她自以為成熟的心臟也亂成一團麻。
南嘉搖搖頭,聲音無比堅定“裴行妄,你喝醉了,你回家吧,我明天還有事情,不能跟你閑聊了,我得上去睡覺。”
仿佛虛空中有一雙手扼住了裴行妄的喉嚨,他掀眸,嗓音啞得出奇“你跟你男朋友回家”
南嘉佩服他的想象力,這都能聯想到。即使她真的和阮一舟是男女朋友,也不會在沒結婚的情況下在過年時候去對方家里。
可她含糊地“嗯”了一聲。
裴行妄愛誤會就誤會吧。
“可老子喜歡你。”男人低頭苦笑,“喜歡得快要瘋了。”
不會有人理解他的那種近乎瘋魔的喜歡。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迫切占有,想要擁有,策劃起恒久的未來。
幾乎病態。
南嘉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他已經喝醉了,酒氣很重,估計喝了很多很多,跟醉鬼講不清道理的,也或許,哪怕她費盡力氣講完了一通道理,明早人家都不記得了。
現在這樣就是浪費時間。
寒風凜冽,與雪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個個刀片刮在臉上,南嘉這次真的要走了。
可她才邁出去步子,就被男人緊緊箍住了,裴行妄死死將她擁在懷中,一點兒掙扎的機會都不留給她,在南嘉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帶著酒氣的吻襲來。
南嘉心中恐慌,卻只能被迫去承受。
裴行妄吻得太重了,比上次在療養院還要重很多,似乎要將這五年欠下的一并討回來,所到之處全是掠奪與瘋狂。
她嘗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南嘉皺緊漂亮的眉頭,險些喘不過氣來,有種下一秒要暈厥的感覺。
南嘉伸出腿毫不客氣地踢他,想要將侵略者趕走。可男人仿佛練就了一身銅墻鐵壁,任她如何動作,他都巋然不動。
仿佛這一刻,除非世界末日,否則他不會放手親吻她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南嘉的胸腔劇烈地跳動起伏著,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行妄滿足了,擦了下唇角,眼瞳神采亮了些,才將她松開。
南嘉死死瞪著他,眼中寫滿恨意。
裴行妄干凈的黑色休閑褲全都是臟痕,都是她踢的,留下大片大片的痕跡,這褲子還不知道有多貴,這么廢棄了真可惜。大雪肆無忌憚地落下,純白的一片又一片,似乎要洗清世界的污穢。
可是,真的能洗清嗎
“裴行妄,你就這么饑渴嗎”南嘉眼角泛紅,邊緣處溢出眼淚,她是真的生氣,這還沒見幾面,已經強吻第二次了,“連個不要你的前女友都要強迫”
她說的很難聽
她說他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