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仿佛是砧板上待宰的魚肉,面前的兩個屠夫正在商議他的斤兩。
季獄看著他蒼白的嘴唇,笑道“臉色也不好看,你剛才嚇唬他了”
夏言斯“我只是提前通知他犯錯的后果。”
季獄合上文件,起身走近,站在溫輕面前,輕飄飄地說“你提前告訴他,他就不會長記性了。”
“懲罰怎么可以提前通知呢。”
溫輕這下明白和夏言斯相比,季獄更危險。
他嚇得夏言斯懷里縮了縮。
見狀,季獄伸手,將他從夏言斯懷里接過,輕笑道“夏言斯,你只當外科醫生可惜了。”
溫輕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季獄對他說“兩個小時的路程,你就無意識地更貼近夏言斯了。”
“溫輕,你說他壞不壞”
溫輕手腳僵硬,心想,壞、你們都壞。
你們一家人都是壞蛋。
季獄抱著他走進臥室,將他放到床上,低頭解開袖口。
溫輕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著床頭,退無可退。
季獄低笑道“我兩天沒休息了。”
“今天什么都不做,只睡覺。”
說完,他上床抱住溫輕,把人摟進懷里“睡覺。”
感受到他僵硬的身體,季獄又說“如果你不想睡覺,我也可以配合你。”
溫輕立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當即閉上眼睛“其實我也困了。”
季獄又笑了聲。
溫輕不是困,是身心疲憊。
躺在床上沒多久,便開始迷迷糊糊了。
忽地,床鋪微微下陷,他感到自己腰上又多了一只手。
溫輕睜開眼睛,看見了夏言斯的側臉。
夏言斯躺在他右側,非常自然地環住他的腰,手指搭在他腰上,冰冰涼涼的。
季獄則睡在他左側,也是摟著他,但這夫夫倆十分有默契地沒有肢體接觸。
他們倆接觸的對象只有溫輕。
溫輕被夾在這對夫夫中間,眼睫顫了顫,還是閉上了眼睛。
不敢說話,多說多錯。
這一覺,溫輕夢見自己一只巨大的野獸抓住了。
這野獸長著三頭六臂,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他頸間,六臂分別困著他的手腳,纏著他的身體。
溫輕越來越難受,從夢中驚醒。
他睜開眼睛,感受到了頸間的呼吸。
季聲湊在他頸側,大概是感受到他醒了,輕輕地咬了口鎖骨,抬起頭,笑得眉眼彎彎“哥哥早安。”
“今天的哥哥回家的第一頓早飯。”
“哥哥想吃什么呢”
溫輕試著抬手,手腳酸軟無力,和在醫院時的狀態差不多。
他只能無力地說“不想吃。”
“不行哦,”季聲單手脫掉t恤,笑瞇瞇地說,“一定要吃。”
“哥哥選一個吧,我,小爸還是大爸”
話音落下,主臥門被打開。
夏言斯和季獄同時走了進來。
溫輕眼皮跳了跳,完全嚇清醒了。
他緊張地說“我、我想餓著。”
季聲笑了笑“哥哥想不好的話,先吃我好不好”
“還是一起吃”
“哥哥的嘴巴這么貪吃,肯定想一起吃吧。”
“我們會喂飽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