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皇帝又有什么蛛絲馬跡的動靜后者可以從監察司為。
另外,楊延宗給阿川和楊延貞再下了一道命令,分個人,去之前義州那座別莊,必要時可深入其中,重點是那個人還在不在。
阿川和楊延貞商量了一下,最后由楊延貞帶著他的小隊直奔義州。
這莊子的建筑群其實不大,看守的同伴告訴他們,他們一眼不錯,可以肯定,那人沒有出來。
楊延貞親自帶人進去。
他們悄悄找了一圈,搜時警惕萬分,但搜完之后,卻發現那人竟然不見了
難道有暗道
就在大家表情嚴肅,將問題往最復雜的方向深想的時候,蘇燕忽然抽抽鼻子,“你們,有沒有嗅到點臭味”
大家是站在廚房附近的空地的,她這個是順風位,不知為毛,她總覺得臭臭的,有點像肉類的腐臭。
她從小鼻子特別好,蘇瓷已經很好的了,她比她妹還好,東西只要能吃的不管藏哪她都能翻出來,這個楊延貞知道,因為她愛炫耀,他又吃不到,他就恨恨罵她狗鼻子
楊延貞一聽,精神一振,和身邊人對視一眼,立即想到另一個可能。
眾人立即挪過去,左嗅右嗅,最后還是蘇燕扛大旗,一路順著風爬上后屋的小坡。
在這里,他們終于找到這個人了。
浮土底下,隱約露出一只手,而手的主人已經悄然無息成了一具尸體。
自殺的。
按尸體腐敗程度,應該就死在他潛入莊子的當夜。
并且,他還設置了一個簡單的機關,自殺后泥土翻下來,把他尸身埋了,這位置十分偏僻,甚至這莊子的人很可能是不知道的。
這個反轉,真的,讓人目瞪口呆。
這個一個當世頂級高手,竟然死得這么窩囊憋屈
沉默半晌,楊延貞說“好了,收拾一下,回去吧。”
來時隱秘,他們回的時候就更加悄然,甚至連原來看守的人都沒敢動。
楊延宗聽罷,冷笑一聲。
他和季元昊,再度提審了那些北戎人。
楊延宗也不廢話,他不是來聽陳腔濫調的,沒有新口供,他直接拔劍,把其中一人的頭顱砍下。
血腥噴濺,骨碌碌的人頭滾落地面,他一連殺了六人,就剩最后一個,他瞥了眼那人,淡淡道“我在北地征戰時,聽聞北戎有個舊俗,人死了,頭顱臂膀可斷,可內臟卻不得與尸身分離,否則將永世為長生天所厭棄,生不歸族群,死無所依,永世不得超生。”
他這句話,是用北戎語說的。
他話罷手一揮,門開,幾頭半人高的餓犬奔了進來,季元昊冷冷一笑,一腳踢開血淋淋的頭顱,隨手剖開一具尸身的胸腹,惡犬立即狂吠地奔上去,埋頭苦吃。
一直第六具,這人被從邢架上解下來,他終于崩潰了,“我說,我說,我都說”
這人死死瞪著舔唇的惡犬,閉眼半晌,最終道“我們和黃氏早有聯系,你們知道黃世茂吧”
知道。
當然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
不管是否自愿,黃世茂確實越陷越深,這北戎細作網能發展得這么龐大,他當居首功。
那么,老皇帝知道不知道呢
如果被審查察覺,老皇帝當然是要將其連根拔起的。
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邏輯終于順起來了,楊延宗扔下染血的長劍,對季元昊道“接下來,就看季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