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展示柜都打開。”
總經理顫顫巍巍的低身,拿過眼前的黑卡,被兩個保鏢帶著,和員工一起打開店內所有的展示柜。
王昭謀安靜看著眼前遍地的碎玉,摻雜瓷片,扭曲的金銀首飾,各色的珠寶,鋪在珠寶行大理石地面上,奢靡而罪惡。
總經理帶著白色的手套,身后兩位保鏢緊跟著,顫抖著朝男人展示手中的鉆石項鏈。
“這,這款鉆石項鏈,叫榮耀玫瑰,是,是”總經理大腦混亂,自己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說他是打劫,但他卡里有無限的額度,說他是來買東西,但這方式,更像是和老板有仇。
“喜歡嗎”季連霍一手按著手杖,單手拎起眼前的鉆石項鏈,手掌中是項鏈中間的鉆石玫瑰,理好玫瑰下的碎鉆流蘇,呈在王昭謀眼前。
王昭謀垂眼,看著面前的鉆石項鏈,余光中是珠寶行里的混亂,朝男人揚起唇角。
“我很喜歡。”
“好好包起來。”季連霍將項鏈遞給總經理,總經理額前滿是汗珠,兩手接過鉆石項鏈,拿來店里最高檔的盒子,將這串項鏈,認認真真包了起來,送到王昭謀手中。
“這家珠寶行不會再開張,給諸位些補償,以后離這遠一些。”季連霍面色沉穩,看向店內的員工,兩位保鏢拿出四個箱子,將大疊的現金分發在幾位銷售員和經理手中。
十幾人看著手里的錢,面面相覷,就連店里打掃衛生的保潔,都拿到了錢。
外面隱約傳出警笛聲,總經理看著手中的錢,呼吸有些急促,帶著兩位員工,出去說明了情況。
沒有遭遇搶劫,是有位大客戶,消費的方式獨特了些。
似乎是聽到外面的警笛聲,一直躲在辦公室的老板終于顯出形來,看著眼前滿地的狼藉,手不住的抖。
“王昭謀”文彥博憤怒指著眼前人,“你竟然帶人來砸我的店”
因為那個瘋婆娘的死,王家對文家打壓了很長時間,眼看文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文彥博滿懷怒氣。
直到王家破產后,文家才有了喘氣的機會,等到榮耀玫瑰拍賣,文彥博知道那串鉆石項鏈,對王昭謀來說意義非凡,于是拍下這串項鏈,讓王昭謀眼睜睜看著榮耀玫瑰在文家的店里擺著,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文彥博沒想到,王家竟然還有能力翻身重來,王昭謀手上竟然有這么多流動資金,能買下這串項鏈。
想起以前被王家打壓的情景,文彥博決不可能把這串項鏈賣給王昭謀。王昭謀剛來時,文彥博就在辦公室里,等著看笑話。
但文彥博萬萬沒有想到,和王昭謀一起來的男人,是個狠角色,從第一個玉鐲摔碎時,情況就開始失控,到后來,一轉眼店里就成了這般模樣,以后自己還怎么做生意
“店是我砸的。”季連霍語氣漠然,掃了一眼面前的珠寶行老板,似乎不在王氏破產前的合作方名單之內。
文彥博上下打量季連霍,看到男人手中的手杖,再想男人走路時的姿態,嘲諷看向一邊的王昭謀。
“我之前就在想,王氏破產了怎么翻的身,王昭謀你也可真是葷素不忌,什么手段都能使出來,什么樣的人都能攀上去。”
“抱了條大腿,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還讓他砸我的店。”文彥博死死盯著王昭謀,咬牙切齒,“真不知道你姐姐看到這一幕,該怎么想”
“你沒資格提她。”王昭謀起身,目色冰冷。
“你砸的這些珠寶里,可有你姐姐的作品,還有金凰這個名字,也是你姐姐喜歡的,你現在這么糟蹋她的心血,你良心在哪”文彥博言之鑿鑿,和之前一樣,在外人面前,一副滿心只有妻子的模樣。
“王琦嫣寧可讓自己的作品全毀,也不會讓它們留在文家,為你這種畜牲謀利”王昭謀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腦海中不斷閃過見到王琦嫣的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