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江南時便時常幫王厲設宴,有時是在家中,有時也會去花樓畫舫,接觸過的花娘比尋常女子要多得多,也更清楚她們活著多有不易,有時候客人沒輕沒重弄死人也是有的,秦樓楚館里的一切遠沒有話本故事里講得那么綺麗纏綿。
連雙雙頓了頓,輕聲細語吩咐道“報官吧,回頭若沒有親眷來領她尸首的話,請人買口棺材挑個好地方葬了她。”
潑皮少年不知從哪叼了根草,咬在嘴里好奇地看著眼前容色過人的小娘子,越發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若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來,還對那么個微賤的花娘帶著難掩的同情
連雙雙似乎感受到潑皮少年的目光,轉頭不閃不避地望著他說道“官府可能會傳喚你,到時候你得去說清楚情況。”
潑皮少年咬著嘴里的狗尾巴草,笑吟吟地說“我一天到晚到處跑,官府的人可不一定找得到我。”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連雙雙也沒規勸什么,與潑皮少年去租了另一艘畫舫,忙碌地命人布置起來。
王厲這人脾氣大,酒菜若是不合他意他會當場發作,連雙雙須得親自把關才放心。
人手還算充足,臨時換了艘船問題也不大。
連雙雙撤下幾樣明顯不過關的菜,又叫人換了幾樣畫舫上的布置,見外頭已是華燈初上,便派人去請王厲過來。她忙完了,邁步走出船艙透透氣,旁邊卻冷不丁遞來個梨子。
連雙雙轉頭看去,就見潑皮少年蹲在那兒咔嚓咔嚓地啃著梨子,只騰出一只手把另一只梨子遞給她。
見連雙雙沒接,潑皮少年才停下啃梨子的動作解釋道“我剛去和秋娘討賞錢,順手順出來的,給你也順了一個。你忙活這么久了,肯定也渴了吧”
秋娘就是這艘畫舫的老板,剛才連雙雙也是見過的,只是她沒注意到秋娘那兒還擺著盤梨子。
連雙雙見潑皮少年眼神純粹,單純就是想把好東西拿給她分享,也就沒有拒絕,伸手接過了他遞來的梨子。
此時潑皮少年已經啃完最后一口梨子,隨意地揮揮手與她道了別,一溜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連雙雙握著手里的梨子,看著空蕩蕩的江面有些愣神。直至聽人說王厲一行人過來了,她才讓身后的小丫鬟把梨子拿去放好,親自迎了出去。
王厲剛才已經和人喝過一輪,見識了不少教坊名角,只覺亂花迷人眼,都忘了自己還吩咐了連雙雙安排畫舫。
直至有人過來請他們移步畫舫,王厲才想起還有這事兒,呼朋喚友帶上教坊一眾歌姬舞姬過來乘著夜色游船。
瞧見從畫舫里出來的連雙雙,王厲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輕輕松松把人帶入懷中。
王厲嫌棄外面的人臟,從不愛碰外面的女人。方才在教坊中其他人都親上抱上了,勾得王厲也來了興頭,這會兒見了連雙雙自是沒再忍著,把人禁錮在懷里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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