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景暗暗深吸一口氣,鳳眸暗沉地看了不遠處的房娘一眼,冷聲道“房娘,你是越來越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阿音是我的夫人,我知曉她是什么樣的人,她說沒有做對我和都督府不利的事情,她便沒有做。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我自是會查明。
來人,把房娘拖下去”
恒景這番話看似平靜,可平靜下分明隱藏著巨大的暗涌。
房娘忍不住眼眸瞪大,都督這分明是對那女人無條件信任的意思啊那女人到底給都督下了什么蠱,竟讓都督仿佛失了理智一般地偏幫她
不止房娘,在場的人除了風玄知和恒景親自派到時顏身旁的侍衛,都忍不住有些怔然地看著恒景。
他們是不是都低估了夫人在都督心中的地位
時顏也不禁看了恒景一眼,心頭微蕩。
她還以為恒景對她的信任有相信她的情況在,但更多是基于理性分析做出的判斷。
然而如今聽他這樣說,似乎即便沒有那些外在條件,只要她說不是她做的,他都會相信。
這還真是他現在對她還沒有男女間的感情便這樣了,以后一旦有了感情,豈不是更夸張
這男人,該不會是個隱藏妻奴吧
時顏心底,某種擔憂不禁又變得濃厚了,還悄然升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只是,恒景怎么想的是他的事,她卻萬萬不能讓別人覺得,她是那個害得君王從此不早朝的禍國妖妃
眼看著恒景下了命令后,有兩個侍衛立刻走向臉色青白的房娘,要把她帶下去,時顏連忙道“稍等”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又回到了她身上,時顏眼神微涼,道“方才房娘說的那個疑問很有趣,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呢。
這封信不是我給那個男人的,自然,是別人從我那里拿了給他的。
而這個答案,如今天底下,只怕只有這個男人和給他信的人知道了。”
在她穿到這個身體上之前,都督府里的人對原主幾乎都是無視的態度,原主這樣一個怯弱無能的女子,便是想動點什么歪心思只怕也動不起來,恒景自然也不會在她身上費太多心思。
在那種情況下,有人想偷偷進入她的書房拿走幾封信,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時顏眼底掠過一絲暗茫,看了看聽到她的話后,眼神微妙地躲閃了一下的房娘,嘴角微微一勾,突然轉向恒景,道“都督,這件事事關我的清白,不知道都督可否把這個男人交給我處置”
恒景微愣,深深地看著她道“嚴刑拷問這種活你沒做過,只怕做不來,這件事交給我便是。”
時顏眼角余光一直留意著房娘,見她聽到恒景說要對那男人嚴刑拷問時,臉色變也沒變過,嘴角還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心里便清楚了,那男人的性質只怕類似于死士,要從他嘴里問出什么來,一般的嚴刑拷問是沒用的。
時顏不禁輕笑一聲,一雙瀲滟的桃花眸微揚,道“都督這便是小看我了,嚴刑拷問又有何難
江在”
江在便是恒景派到她身邊的那一隊侍衛的領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