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
娘的,查案也太他奶奶的復雜了
不能只有分析和猜測,還要有確實的證據,要在戰場上,他早就攻敵幾百回了
風玄知看著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袁朗,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讓他們這一群武將來分析案子,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好在,事情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他看向端坐于主座上的女子,就見她抬了抬眸,淡聲道“沒錯,要揭露那些人的真面目,必須找到確切地證明韓家暗窯存在的證據才行。
雖然裴侍郎在這一方面已是有了巨大的進展,但韓家暗窯的賓客都非富即貴,他們在韓家暗窯釋放的都是自己最黑暗齷齪的一面,在平日里的生活中,他們定然不會輕易讓自己這一面暴露,因此,要通過暗窯里賓客喜歡的人的類型來確定賓客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罷。”
劉常明立刻點了點頭,不禁再一次感嘆,要是今天是裴侍郎親自來到這里,只怕要激動萬分了
“夫人說得沒錯,就拿那戶部尚書來說,此人平日里裝得再正經不過,家里小妾通房也不多,更是從不進那些煙花之地,誰能想到,他偏偏就喜歡那些煙花之地里的女子,還有著有著那般不齒的癖好。
而且,大興的達官顯貴數以千計,要從中精準地找到哪個人有哪方面的私癖,又哪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
因此,裴侍郎最近也是頭都大了,天天拉著小的收集大興達官顯貴的私密事。”
似是想到了最近暗無天日的生活,劉常明的臉色又垮下來了。
時顏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不管什么時候,衣冠禽獸都是最難辨別的,想了想,道“那麻煩劉郎君晚些時候把裴侍郎這段時間整理好的案子情況都呈上來,我親眼目睹了品茗居的案子,心里大受震撼,也希望為破案盡一份力。”
這是時顏第一回直截了當地說,她要介入查探韓家暗窯一事。
在場眾人卻都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人對此有什么意見。
經過方才這一遭,他們心里對這個夫人的看法,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恒景見狀,嘴角微微一勾,終于坐直身子,開口道“劉郎君,你回去傳達裴嚴,以后韓家暗窯這件事,由我夫人親自跟進,其余人若沒有什么事情,便各自回去做事罷。”
劉常明心頭微震,看了看上頭的男人,低頭行禮道“是,都督”
時顏不禁轉頭看了看恒景,眸光微動。
事到如今,她哪里看不出恒景組織這場議事的用意。
恒景對她的信任和縱容,她是挺驚喜的,但一想到這只是因為她是他夫人,就忍不住苦惱。
她先前還想過等時機成熟,就跟他攤牌自己對他沒有夫妻情誼,并以想報復留侯為理由,替他做事。
現在知曉了自己很可能是他移情的對象,這句話又怎么說得出口。
時顏不禁暗嘆一口氣。
還是得在恒景對她的感情沒有很深之前,盡快給他找到另一個移情的對象。
否則,等到事情無法控制的時候,她也只能做一回渣女,直接從他身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