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郡主被她嗆了一下,便是心里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重,也只能咬了咬牙,道“當然,只不知道,都督夫人到底想如何比試”
她自小學習鞭法,不管怎么比,都不可能輸她就不信那女人還有什么扭轉局勢的招
多羅親王暗嘆一口氣,他就知道,安溪這性子遲早要惹事。
只是
他眼神暗暗變得暗沉。
這一局,她只怕贏不了。
時顏彎了彎嘴角,淡淡道“很簡單,待會拿到鞭子后,讓人在鞭子上涂上漿糊,我與安溪郡主拿著涂了漿糊的鞭子站在戲臺上,命人從旁撒出花瓣,最后,誰鞭子上粘的花瓣最多,誰就贏,如何
今天再怎么說也是韓府的滿月宴,這樣的日子,自是不適合喊打喊殺,見血更是不吉利,我認為這種比試方式,更為適合今天的日子。”
在場的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這都督夫人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哪有人在孩子的滿月宴上還打打殺殺的。
而且這比試的法子,聽著倒別致。
安溪郡主心里不太樂意,武器拿在手中,不就是用來打人的么大興的女人果然就是矯情,竟然用鞭子來玩這些小把戲。
還說什么滿月宴不能見紅,在他們青耳族,比試見紅才說明這場比賽夠激烈,有血性,見紅從來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事情這群人這般文文弱弱的,難怪被他們青耳族壓著打了上百年。
要不是那個可惡的男人要不是他,她何須來到這里受這種屈辱
安溪郡主想到這里,心里恨極,一雙嬌媚的眼中蔓上紅血絲,嗤聲道“行,那來罷。”
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輸
她的鞭法在青耳族中無人能敵,不過是接幾瓣花瓣,又有何難
多羅親王一臉欲言又止,只是看安溪郡主已是紅了眼睛,知道事到如今,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了,只能暗嘆一口氣,走到了一邊去。
一雙眼睛,卻是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都督夫人,眼神幽暗。
這就是那男人的夫人
呵,那男人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這樣一個女人。
很快,時顏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時顏拿起韓府的鞭子看了看,是純牛皮制作的七節軟鞭,韓府拿出來的東西,質量自是不用說的。
她看向不遠處也拿起了鞭子的安溪郡主,淡淡道“安溪郡主把比試方式的決定權交給了我,那我便把比試順序的決定權交給安溪郡主吧,安溪郡主是想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安溪郡主看著她這似乎一點也不緊張的模樣,就忍不住心里冒火,有種自己被人小看了的感覺,突然解開鞭子重重在地上抽了一下,冷笑道“還是我來罷,我怕夫人這嬌嬌弱弱的模樣,上臺沒多久就結束了,那就不好玩了,不是
說實話,我挺好奇的,夫人穿著這一身衣服,確定能把鞭子揮起來嗎”
說完,嘲諷地看了時顏一眼,就拿著鞭子上了戲臺。
在韓府的仆婢幫安溪郡主在鞭子上涂漿糊的時候,謝語盈走到時顏身旁,看了看她這大袖羅衫,皺眉道“夫人,你要不要去換身衣服”
那安溪郡主穿的是一身便于活動的窄袖緊身裙,夫人卻是穿著這盛裝的華服,光從這衣服看,就落于下風了。
時顏大拇指輕撫鞭子,看了謝語盈一眼,突然微微瞇眸,輕笑一聲道“無妨,如果我穿成這樣,都能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里打敗她,才能徹底把對方擊垮,不是么”
謝語盈一愣,有些訝異地看著身旁的女子,有種這一刻,才真正認識到她是個什么人的感覺。
這還真是某種意義來說,她跟恒都督那家伙也是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