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作為正兒八經的軍師,突然發現自家狗逼主子瞞著自己做下了這么重大的一個決定,他陰陽怪氣幾句怎么了
嘖,罷了,自己決定跟隨的主子,跪著也要跟完,反正離是不可能離的了。
身前的男人沒再說話,一雙較往常更為幽深暗沉的鳳眸只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角緊抿,側臉線條俊朗而立體,竟無端地透出幾分孤寂來。
風玄知看著,忍不住輕嘆一口氣,道“都督,既然你如此在意,何不直接問一問陛下”
恒景微愣,不禁看向他。
“聽都督方才說的,雖然陛下只是拜托了都督去救薛尋,沒有向都督明說她的身份,”風玄知道“但陛下也說了,薛尋是她很重要的人,都督大可以順著陛下這句話,去套一套陛下對薛尋的看法。”
套一套她的看法嗎
恒景嘴角抿得更緊了一些,背在身后的手也不禁緊緊握了起來。
若是他想,他自是有無數種方法套她的話。
只是,他終究沒有這么做。
也許是因為,他心底在惶恐著,最后的結果,是他不愿意接受的罷。
接下來幾天,時顏竟難得的沒有再見到恒景一面。
平時有事沒事都要在她面前晃一晃的人,這幾天竟然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晚上也不賴在她房間的長榻上了,遣人來和她說了句今晚不在她這里睡,就沒了下文。
時顏從一開始的困惑和緊張到后頭的胡思亂想和隱隱不安,只花了兩天的時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失寵
這臭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覺得她提了個讓他很為難的請求么,那他直接跟她說啊,她看起來就是這么不通情達理的人么她又不是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非要他答應
而且,明明是他先前說,不管什么需求都可以跟他說的
臭男人,狗逼男人,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是腦子抽風了才會信了他的話。
在第三天晚上,時顏依然見不到恒景的身影時,她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坐到了書桌后面,再一次翻開她先前整理的關于西南道和這回西南道叛亂的一切情報。
罷了,就當是真的失寵了罷。
最壞的情況,也壞不過剛剛重生的時候。
雖然沒了恒景這一個巨大的外掛,但她自己也定是能找到救薛尋的法子的
可是,還是好氣啊啊啊
憤怒之余,還涌現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
這混蛋,當初莫名其妙牽她手的人是他,非要賴在她這兒睡的人是他,表現出一副非常關心她的模樣的人是他。
到頭來,她才是被甩的那一個,憑什么
時顏氣上心頭,突然猛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院子。
不行,不能再被那夠男人牽著鼻子下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得當面跟他問清楚。
他們之間,能處就處。
不能處的,就一拍兩散,以后該合作的合作,該各自行動的各自行動。
曖昧委婉這一套,她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