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修修,那里添添,她不知不覺就沉浸進去了,也不知道女人是何時離開的。
直到一陣鈴聲響起,蕭青云看了眼空間內的懸浮鐘,這才最后檢查了下半完成的機甲,退出了金手指空間。
黑賽的復賽就在今晚,她還得搭磁懸浮列車去市里參加。
算算時間,現在就得出發了。
坐在床上穿外套時,蕭青云才突然想起來杜主任的警告白天大家訓練那么累,晚上就別瞎溜達了,好好在宿舍待著。
她穿上鞋,跺了跺腳。
也不知道萬一被他逮到會怎么樣。
這樣想著,蕭青云放輕了出門的動作,悄悄走出房間,合攏門,轉過身
一張臉猛地放大在眼前。
蕭青云“”
捂著狂跳的心臟,她定眼一看。
紅發尖臉,帶著耳機,拿著個水杯,不是杜主任,蕭青云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就見面前人疑惑地打量著她,薄唇輕啟。
“你”做賊呢
話音剛起個頭,就被蕭青云用手捂了回去。
“小聲點,”她幾乎用氣音說道,“別把老杜招來。”
手心里,安逸鳴眼神不爽,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蕭青云這才放開他。
“這么晚了,你去哪”男生放低聲音問,“明早還訓練呢。”
“嗯,不會很晚回來的。”
她用精神力入侵了走廊內的攝像頭,將自己的影像從中抹除。
畫面里,看起來就像安逸鳴正對著白墻發呆,時不時皺起眉頭,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太聰明”的安逸鳴盯著她,陷入了沉思。
跟他吃個食堂都要他請客,摳它媽給摳開門摳到家了的人,竟然會給帝軍的某人糖吃,本身就很奇怪了
大晚上又偷偷摸摸的出去,還說不會很晚回來
安逸鳴頓時腦洞大開,思緒翻飛,臉色越來越古怪。
莫不是
他委婉道“是不是快比賽了,壓力有點大”
所以才要找人釋放一下
蕭青云正低頭搜索最近一班磁懸浮列車在哪坐,聞言漫不經心地“沒有,就是有點缺錢。”
安逸鳴“”為,為了錢嗎
蕭青云以為他是在問她為啥大晚上出去打黑賽“你知道的嘛,我要準備比賽用的機甲。哎,手頭緊。”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安逸鳴覺得自己快要重新認識蕭青云了“那也沒必要吧,缺多少我們給你湊湊。”
終于找到了最近的站點,看著還不近,得抓緊時間了。
她將光端一收“那多不好意思,還是靠自己身體賺來的錢花得自在。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女生說著就隱入陰影中,幾步便消失在了轉角。
徒留下一地風中凌亂的安逸鳴靠靠身體賺果然是他想的那樣
夜幕沉沉,月色清冷。
一道纖細的身影隱沒于黑暗,幾經跳躍,離開了散發著微光的莊園。
過了不久,又是兩道黑影流竄而過。
屋頂上,幽幽發著紅光的攝像頭無聲地記錄下了一切。
黑賽某場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