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拉著肩膀,深棕色的頭發隨意地披在肩上,整張臉只露出一雙半睜不睜的眼,無精打采地盯著前方的某處,神游。
此人正是又熬了個通宵的蕭青云。
昨天從黑賽回來的時間不算晚,回到宿舍時也不過剛過十點。
按理說她白天在圖書館學了一天,晚上還去打機甲比賽,早就身體精神雙重疲憊了,該早早睡下休息才是。
然而,蕭青云睡不著。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望著一道道紋理交錯的天花板,眼前不由又浮現出跟荊棘玫瑰打最后一局時的情景。
全方面的碾壓,無論是敏捷、速度、力量還是技巧,如果不是最后突然產生了一些進階的領悟,她必輸無疑。
還是太弱了啊。
蕭青云嘆息著一手捂上眼前,纖長的睫毛掃過手背,棕色的瞳孔里深沉一片。
她突然想起了比賽結束后與荊棘玫瑰的交談。
女人微低著頭從機甲艙中走出,即使不在戰斗狀態下,也能看出蓄勢待發的肌肉線條。
她走近幾步,鷹一樣的目光看向蕭青云,隨意掃視兩眼后,低啞的嗓音隔著面具傳出。
“小丫頭,你是今年的新生吧”
“”怎么知道的。
蕭青云仔細回憶,也沒想起剛剛的所作所為哪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荊棘玫瑰低笑了下“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帝國軍校,還是聯軍大”
蕭青云猶豫著,不敢吱聲。
沒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女人舉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總之,加油吧,年輕的a級精神編碼者。”
雖然不知道荊棘玫瑰是怎么發現自己的身份的,但蕭青云卻本能地覺得她沒有惡意。
即使是被自己這種新秀打敗,女人也沒有生氣,反而交談時透露的更多是對她的
期許
太奇怪了,一個賽的選手為什么會對另一個選手表示期許
明明打完這場后,即使后來荊棘玫瑰再次掙回積分,贏進前五百名,他倆也頂多會在復賽時再次成為對手,除此之外再無交集。
那么,她說這話又是因為什么呢
怎么也想不明白,蕭青云索性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反正知道荊棘玫瑰沒有惡意就行了,最重要的事還是消化晚上比賽時的感悟。
她隱隱感覺自己已經摸到a級精神編碼的大門了,現在只需要進入金手指空間深化一下。
然后,這一深化,就深化到了
凌晨五點。
相當于她在金手指空間中訓練了六十個小時。
蕭青云疲憊jg
正在她兩眼無神地發呆時,一陣刺耳的上課鈴聲忽然響起。
緊接著,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應該是老師來了。
原本正激烈交談的眾人連忙各自排列好隊伍,普通科一班的回普通科一班,機甲科一班的回機甲科一班。
兩隊一左一右,渭涇分明,這就使在人群后中間位置的女生顯得分外突兀。
兩隊人同時注意到了形單影只的她,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