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憋悶縈繞在心口,難以散開。
他和賀漪本來好好的。
好像就是遇見了司新柔這破事,才逐漸偏離正軌。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是找到了所有亂七八糟情緒的出口。
賀歡眠邊切號,邊拿出小本子翻了下“嗯,我現在是個上班有兩個娃的中年男人。”
短短一個小時,看到賀歡眠嫻熟地切著n種身份的小號,攪風攪雨。
司新柔已經從震驚到癡呆,再到現在饒有興致地參與進來。
幫她想中年男人的口吻“嗯,就說太惡心了,完全不能接受居然還會有這么變態的想法。”
賀歡眠夸贊她“可以啊,這口吻拿捏得很到位啊”
司新柔小小地抿唇笑了下“因為我之前那經紀人聽到有這種事,就是這種反應,取材于生活嘛。”
說完,司新柔自己都一愣。
曾給她帶來這么多傷痕,讓她痛苦到難以啟齒的人,她原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提到他的,可是她說了。
賀歡眠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厲害,我宣布,你出師了。”
司新柔注意力被拉回來。
賀歡眠將小本子上的三頁紙,取下來,交給她“作為出師禮物,我將贈送你三個小號,從此以后,你就在網上立于不敗之地,有人罵你,你就大膽地罵回去。”
“那一刻的你,已不再是你。”
“你是雙減下,作業不多,時間大把,有仇必報的小學雞;你是打著五份工、辛勤不輟,讓罵你的人都不忍開口的勵志人;你是江湖上無人敢惹已黑化的瑤姐。”
司新柔好笑得不行,她接過三張紙條,珍而又珍地放進了口袋里。
放的時候,想到賀歡眠用這些干的壞事,司新柔沒忍住問了個問題。
“為什么你會有賀漪喜歡我,這么鬼扯的想法啊”
賀歡眠眨了眨眼睛“怎么鬼扯了我明明很認真的。”
“都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忍不住對她過分關注,她天天眼睛都黏你身上,那表現,可比你喜歡林辰要赤裸得多的多了。”
司新柔臉白了又紅。
白是因為賀歡眠說得賀漪喜歡她的話,惡寒的,紅則是因為她沒想到,她以為隱瞞得很好的小心思,竟然被賀歡眠看出來了。
司新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賀歡眠用兩個手指比了下“也不多,就那么一”
她手指間的距離不斷擴大“億點點。”
“啊不許說不許說”
司新柔尖叫了聲,捂住耳朵,現場上演了皇帝的新衣裝聾作啞版。
兩人正鬧著,田嬸來敲門了。
“眠眠啊,趕緊和你朋友一塊出來吃飯,等會兒飯都涼了。”
“哎呀,都說了,人家酒店不是這樣的,你有事打電話說嘛。”
田叔的聲音接著響起。
田嬸叉腰瞪田叔“兩步路的距離,我打什么電話你電話費多了一用不完是吧”
田叔嘟囔“原則,原則”
賀歡眠趕緊打開門,制止了一場原則和狗屁原則為主題的爭吵。
“嬸兒,我來吃飯啦”
賀歡眠拉過略微有些局促的司新柔“這是我朋友,司新柔。”
田嬸果然忘了狗屁原則的事,笑了瞇眼“誒,好好好,新柔是吧,吃飯,趕緊來吃飯。”
田嬸邊邊將司新柔往飯廳引,邊道“眠眠這孩子,也沒提前告訴我有朋友要來,我做得不多,都是這老頭子和眠眠喜歡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你將就著”
司新柔看著面前色味俱佳、琳瑯滿目的滿滿一桌子飯菜。
快要不認識做得不多,將就著吃這幾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