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嬸擺擺手“我就一般手藝,你都嘗嘗,喜歡吃哪道跟我說,下回我就知道了,你來,我就做那個。”
司新柔心里暖暖的,點頭應好。
田叔在旁邊糾正“你這人怎么說瞎話呢你那會兒不是大廚,是幫廚,你這手藝是看著師傅做,回家學的,酒店大廚那是有嚴格要求”
眼看田嬸的目光越來越危險,賀歡眠趕緊用給他舀了一碗湯。
“阿叔,喝口湯嘗嘗。”
田叔樂呵呵地接過湯,端起,喝了一口,又嘆“就說這湯啊,酒店人家專門吊的高湯才講究”
賀歡眠看著眼神明顯已經帶著殺氣的田嬸“”
叔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司新柔在旁邊大口大口吃著平時經紀人嚴格控制她碰的米飯,吃著入行來就沒吃過的紅燒肉,看著他們之間來去的機鋒。
有種從浮華懸空、光怪陸離的世界走出,踏踏實實落地人間的真實。
就在司新柔細細品味著這種好久沒體會到的溫馨感時。
裹挾著沉沉冷意的郁楚宴,一言不發地踏了進來。
司新柔當即臉一白。
她怎么把他給忘了
司新柔正緊張得不知該說什么,突然一把鋼叉就從桌底亮了出來。
司新柔“”
為什么桌底會有這玩意兒
郁楚宴一看到那熟悉的鋼叉,冷漠的表情差點沒有維持住地抽抽下。
田叔很是得意“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賊心不死沒想到吧,我防著吶。”
賀歡眠樂得看郁楚宴熱鬧“不愧是我叔,這防范意識就是強,有你在,咱們這酒店安保等級杠杠的。”
田叔被吹得飄飄然“那是。”
郁楚宴深吸口氣,目光轉向她。
對上她渾然不懼、甚至還帶著就這就這,你來揍我啊的挑釁目光。
這也是偏她長得好看。
即便神色欠欠的,也像朵鮮活艷麗的小玫瑰,張滿刺的張牙舞爪。
這要是隨便換在其他人身上,郁楚宴很難保證自己沒有揍人的沖動。
他移開視線,看向司新柔,聲音里帶著冬霜般的冷“怎么司小姐都懷上我孩子了,還不準備跟我這個孩子的父親單獨談談嗎”
司新柔沒想到郁楚宴會當眾說破此事,臉都白了。
她甚至不敢看田叔田嬸的表情,他們會怎么想她
賀歡眠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安慰她“別擔心。”
司新柔惶惶的心稍安,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向田叔田嬸,想要解釋。
卻見田叔架著鋼叉,回頭看向田嬸“老婆,你看,我說咱們要經常培訓,你還嫌我事,那要不是我堅持培訓了,你現在能知道這種偽裝成受害者親屬的典型犯罪例子嗎”
典型犯罪例子郁楚宴“”
田嬸不耐煩“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說說,你要培訓我不是給你當嫌疑人,也沒攔著你嘛。”
田叔氣鼓鼓“不對,你這態度就不對,咱們既然是個正規的酒店,那你就得有作為酒店員工的自”
眼看兩人就要聊上了,郁楚宴將冷冷的視線投向司新柔。
司新柔反握住賀歡眠的手,升起了應對一切的勇氣“田叔,我認識他,我可以跟他單獨聊聊嗎”
本以為要費些勁來解釋,誰知田叔像是早知道一般,將防爆叉收起,遞給田嬸。
田嬸瞪他“給我干嘛”
田叔嘿嘿一笑“我不是要洗碗嗎你幫我拿著。”
田叔抱著碗碟和田嬸走了,飯廳的空間留了出來。
賀歡眠剛抽手,就對上司新柔的目光“眠眠,你能陪我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