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看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他在想象什么,巫娣只好拉過一旁幸災樂禍的鶴丸,指著腳邊的一堆勉強看得過去剛摘下來的菜葉,語氣淡淡道
“洗菜和自己去玩水,你選一個。”
鶴丸國永“”
“我選擇閉嘴。”
巫娣瞥了他一眼,轉而問向壓切長谷部“時政的人來了”
壓切長谷部立刻應道“來了,這會兒應該剛進正門朝接待茶室那邊走呢。”
“幾個人”
“兩人一狐。”
“把狐之助帶到接待茶室,另外兩個人派刀劍領他們到這邊散步,讓燭臺切把地里所有能吃的菜拔了,給那兩人炒盤菜。”
壓切長谷部“主君”
巫娣低頭拍干凈手心里沙土,“怎么”
語氣未變,但這絕對是怒氣升起的前兆。
是會生氣的,必然是會生氣的啊。
畢竟這位主君被時政下套坑害接手了這么個殘次本丸。
便是想湊活著過也沒那個條件。整座本丸猶如個大漏斗,無數靈力灌進去也無半絲轉機。
就連不久前主君日日精心照料的田地不過幾日便又恢復成最初的衰敗樣,更別提各處設施年久失修。
若非數日前主君使了些手段鬧得時政那邊雞犬不寧、焦頭爛額,不得不讓他們重新審視這位最初被他們認為好掌控、沒背景的審神者,怕是眼下時政依舊對這邊的情況置若罔聞,哪里肯答應他們的條件,派人親自上門來。
“”理智告訴他不要在這種時刻頂頭上。
“我是想說,地里的蔬菜可能不夠兩人份。”
“那就把馬廄里的大黃二黃牽來,請那兩人親自拔菜喂它們。”
“是的,我即刻就去辦”
壓切長谷部大聲應道,緊繃的頭皮這才一下子松了下來。
來到接待茶室時,狐之助及本丸內數名刀劍已經坐在屋內等了片刻。
茶室門一被拉開,原本坐在軟墊上微微擺動尾巴的狐之助登時僵硬了起來,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停在了不尷不尬的半空中。
巫娣的視線在它尾巴上停留一秒,狀若未發現它的緊張,徑自坐到了對面,而后先是給自己倒了杯水不緊不慢地喝著,卻始終未急于開口打破屋內的沉寂。
“審、審神者大人”
迫于壓力,狐之助不得不率先開口。
“冒昧問一句,您將時政另外兩位協同者帶去哪里了接下來的談判如若沒有那兩位在場實在難以進行”
“有你就夠了。”巫娣垂眸望著手中淡得跟白開水一般的茶,面不改色道“本丸刀劍比較好客,見到新面孔便熱情地將人請去參觀本丸內風景去了。”
“”這破本丸有什么風景可言,待久了不患抑郁都算心理強大的
然而,不能說。
否則便是搬石頭砸自己爪,時政不干人事,為何要它這個小可憐背鍋
想想這些日子這位少年審神者與時政雖不見血影刀光,但仍令人膽戰心驚的對峙,想必眼下已經不會有人再將面前這人視為軟弱無力、任人可欺的稚子了。
由時政精挑細選,在萬千人海中挑出的靈力資質上佳且無任何背景支撐“干干凈凈”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