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地又說了幾句,燭臺切光忠好似才想起什么般,忽然從一旁拿過什么東西遞給了他。
“從你外套口袋里掉出來的,記得收好。”
那儼然是一把木倉。
織田作之助微頓,目光掃過神色自若的燭臺切光忠,沒說什么,伸手接過。
堅硬的木倉身被男人握在手中揣回懷中,巫娣看著他莫名有幾分熟悉的動作忽而蹙緊了眉。
afia。
他心下一沉。
偏偏卻是afia。
剎那間,巫娣目光深處透出一絲冷意,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的刀劍們暗中立刻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或許是因為這把木倉的出現,又或許是因為些別的,店內的空氣有那么一刻詭異的寂靜。
織田作之助若有所察地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那名與周圍這些“店員”隱約有一絲格格不入的少年身上,沉默片刻卻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問,只是主動留下了聯系方式,稱如果需要幫助可以聯系他,以作救命之恩的報答。
說罷便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
“主君”燭臺切光忠走到巫娣身旁,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來偷襲的那人恢復成年體了么”
燭臺切光忠應道“恢復了,只是人還昏著呢。”
“準備一下,等天黑下來,把他丟出去。”
不過不管是哪個組織,既然有人開了山,與他們這邊率先有了意外接觸,那邊肯定還會再派人來,而且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那些在暗中虎視眈眈的勢力。
想要徹底擺脫時政的控制,扯斷與時政的瓜葛,就必須首先做到在現世立足。
想來時政本以為橫濱當下泥沼般的環境會讓巫娣他們受限,但相反,巫娣反倒要感謝橫濱現下的情況。
要知道如果橫濱現在處于各大勢力交織平衡、勢均力敵狀態,那反倒難以讓另一支外來者插足。池塘過于清澈就將它攪渾,更何況這池塘水原本就不怎么清澈。
所謂敵人的敵人即是朋友。
相信這么點道理對于扎根在這片土壤上的組織來說不難理解。
天色漸暗,店外呼嘯的風聲夾雜著雨聲愈演愈烈,似在咆哮。
暴雨如期而至,月光被掩在厚重的烏云后面,地面不見半絲光亮。深夜之時,一道漆黑的人影驀地自半空中被扔下,在地上翻滾了數米才堪堪停下,周遭寂靜一片,猶如被悄然按下了無聲鍵。
兩個小時后,暗處窸窣作響,一行人突然出現,接著動作迅速地將被扔在地上的人影抬了起來。
“還有氣,他們居然沒下死手”
“先把人帶回去。”
“好”
“主君主君主君,他們果然把人抬回去了,我可以跟過去了嗎”
昏暗無光的店內,亂藤四郎挺著上半身跪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盯著窗外,一雙湛藍的眼睛亮到驚人。
“不是我,是我們。”厚藤四郎站在旁邊指著自己以及身邊的小夜左文字糾正道。
前田a平野“”其實還有我們。
剛沖過澡的巫娣擦著頭發走了過去,為了做戲真實,店內所有的燈都被關上,外面還下著暴雨,室內室外的漆黑幾乎連成了一片。
“人被抬走了”巫娣站在窗邊向外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