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沒有看見的地方,那只詛咒的觸手悄無聲息地伸到了巫娣的背后,一只眼睛出現在那觸手上,朝著他這邊不懷好意地彎了彎,似乎在對他說
你瞧,我隨時都可以把這兩人推下去。
這只詛咒,是有智慧的
虎杖悠仁用腳勾起地上一片玻璃碎片,用力地踢進詛咒的身體里,挑釁般喊道
“來啊,你不是想要這東西嗎,能從我手里搶到這東西就算你的”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奔上樓梯,準備把這只詛咒吸引走,好方便巫娣拉伏黑惠上來。
窗外的伏黑惠將他的話聽了個清楚,他心道要糟,可偏偏自己尚需要人救,一時間想幫忙也幫不上。
伏趴在窗邊的那人緊緊抓著他的衣領,但奈何衣服過于肥大,使得伏黑惠整個人像是被吊在空中一般,難以發力。
伏黑惠咬牙努力伸出手抓住這人垂下來的手臂,試圖以此借力自己攀著墻壁爬上去。
可誰知,這一稍大幅度的動作竟一下子將那人從窗戶邊上生生拖拽出了幾分,儼然有兩人一同墜下樓的趨勢。
巫娣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窗檐,及時穩住了身子,伏黑惠見狀一愣,忍不住喃喃道
“你的手”
由于伏黑惠摔出窗外導致玻璃破碎,那窗檐處滿是未掉落干凈的碎玻璃,此刻這人一把抓上去,可想而知那只手會變成什么樣。
可伏在窗邊的這人依舊是沒什么表情,甚至還開始催促他“自己爬上來,這個姿勢我使不上力氣。”
伏黑惠看著他那只已經往外滲血的手,一時間猶豫不決,直到巫娣再次催促了一遍,他才終于狠下心咬著牙爬了上來。
一落地,伏黑惠就想去看他手上的傷勢,巫娣擺擺手,看神情似乎有些擔憂先行跑上樓的虎杖悠仁的安危,于是轉身就想上樓。
伏黑惠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阻攔道“你先把手上能挑出來的碎玻璃挑出來,虎杖那邊有我,你看不見咒靈,去了也無濟于事。”
緊急時刻,伏黑惠也顧不上客套委婉了,直接將事實挑明給他看。好在這人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思量片刻便接受了他的說法,和他說了句拜托你了。
直到這時伏黑惠才意識到,這兩個人可能是認識的,且關系匪淺,不然這個性格看著有些冷淡的人不會是以這種口吻對他說話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人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
伏黑惠看著他,唇瓣動了一下,到底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他人一走,巫娣卻沒有聽他的話立刻將嵌入手心中的玻璃碎片挑出來,而是率先掏出手機給鶴丸國永撥了過去。
電話始終沒有接通,最后轉為人工提示音。
巫娣神色凝重地攥著手機,目光落在懸掛在天空中那輪泛著血色光暈的圓月。
忽地,眼部傳來一陣刺痛,以為是異能力反噬,巫娣下意識闔上眼睛想借此緩解疼痛,可刺痛卻較往常來得更加兇猛。
如今葫蘆絲不在身邊,虎杖悠仁還處于危險之中,很顯然這次他只能靠自己咬牙挺過去。
諸事不順。
巫娣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這四個字,卻也有些無可奈何,只得粗略地處理了手上的傷勢,半瞇著眼爬上了頂層。
arun店內。
刀劍們正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夜間酒吧的工作,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聽到聲音的刀劍手下動作肉眼可見地放慢了下來。
這個手機只用來與巫娣進行聯系,通訊錄里也只躺著巫娣一人,所以眼下打來電話的也只可能是一個人。
剎那間,眾刀劍投向手機的目光變得火熱起來,在一圈炯炯有神的注視下,藥研放下手中的工作,率先上前接起了電話。
“是主君嗎是主君嗎”亂藤四郎湊上前,明知故問道“開免提,快開免提。”
藥研藤四郎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照他說地點開了免提。
“大將,有什么吩咐”藥研藤四郎對手機那頭的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