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說話,只是臉色平靜地注視著他懷里的人。
很顯然,那人就是巫娣,而此刻緊抓著虎杖悠仁衣領的人也是他。
三日月宗近與懷里的人沉默對視了兩秒,率先開口,然而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松手。”
巫娣道“松手了他就會死。”
三日月淡淡道“只要保護好頭部,這個高度掉下去送去醫院也是來得及的。”
他目光涼涼地瞥了虎杖悠仁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既然有膽量拽著旁人墜樓,想必也做好了一定覺悟。”
“不是他做的,有人操縱了他的身體。”
巫娣解釋著,然而這位付喪神似乎并不是很關注真相,遷怒遷地光明正大“我只看到你被他拽了下來。”
“”
所以說,他不擅長三日月宗近都是有原因的。
藥研他們偶爾也會有生氣的時候,但他們的怒火看得見摸得著,說難聽點,即便是生氣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但這位卻不是,雖然很少出現情緒化問題,可一旦真動怒就會讓人覺得置身在千年冰窟內,不一口氣凍死你,只是時不時地刮一兩陣厲風,百般折磨你的神經。
此刻,便是這種情況。
觸霉頭的事往常巫娣是絕對不會干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卻不容得他退卻。
巫娣垂眸抿了抿唇瓣,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決定先服個軟。
“我松開他,但你能找個窗檐讓他抓著嗎”
三日月此刻站著的地方是教學樓墻體外側已經被廢棄的鐵架上,原是學校計劃在教室內安裝空調,最后卻因為資金問題不了了之后就這樣擱置下來的產物。
已然生銹的鐵架本該無法承受住三人的重量,可不知付喪神使了什么手段,倒竟也紋絲不動地堅挺了下來。
只是這個位置距離窗戶還是有些遠,只要再近一些巫娣就相信以虎杖悠仁二樓蹦極的能力,一定能夠自己豐衣足食實現自救的。
這般想著,見付喪神依舊沒有什么反應,他連忙又補了一句
“三日月,我的胳膊有點疼,手也很疼。”
他是真的沒有說謊,緊抓著虎杖悠仁衣領的手早就隱隱作痛,手臂關節也因為不斷下墜的重量開始發出悲鳴。
此刻巫娣感覺自己抓著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袋沉甸甸且分量十足的肌肉塊。
虎杖悠仁的伙食是真的好啊,不過這個重量似乎較他猜想的要輕上許多,難道這人還能按照他手臂能夠承受住的重量控制自己體重的么,巫娣胡思亂想到。
三日月宗近并沒有讓巫娣等上太久,話音剛落地兩秒,三日月宗近便單手抱著巫娣,騰出另一只手屈尊降貴地拎著虎杖悠仁,把人丟到一處窗臺邊自生自滅了。
他似乎是真的對虎杖悠仁沒什么好感,人一抓上窗檐,沒等巫娣和虎杖悠仁說上一句話,三日月便抱著他轉身躍上了天臺。
虎杖悠仁沉默地望著他們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正當他要翻身躍進走廊時,脖頸后的衣領卻再一次被人抓住了。
“來吧小可憐,他們不帶你,我帶你上去。”
他扭過頭看向身后,發現是那位被伏黑惠稱作五條老師的眼罩男人。
這人什么時候在這里的為什么要叫他小可憐他又不姓小。
作者有話要說虎杖悠仁虎頭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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