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微抿,身上傷還沒好,除了符箓之術外,目前仍然無法動用太高深法術。
少年手握得有些泛白,鎖靈環緊緊禁錮著他靈力,他甚至有些恨,一定是因為這樣,他才選擇回來做這種令他折辱且厭惡階下囚。
天界宴會上,沈綰盈明明早就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卻還和自己打啞謎,故意讓自己成為陪伴她男寵,在宴會上丟盡了臉面。
盡管他臉面沒什么用,可是在這樣情況下,也難免會覺得有些屈辱。
少年目光冰冷,猶如極地中凝固寒冰,他想起少女淡淡如桃花般笑意,又會覺得她分外虛偽,在地牢里和宴會上,沈綰盈曾無數次說過喜歡自己,可那之后,她還是同樣加倍折辱于自己。
他已經將夏石和陳達威等人拉攏在手中,以和他們共同除去沈綰盈名義結盟。
夏石和陳達威還當自己是個不起眼軟柿子,容易掌控且聽話,可他們不清楚,自己在等待時機成熟,將魔界一擊即中。
顧徵躺在破敗床榻上,他想著,快是出發日子了,按常理,沈綰盈應該會來找他。
他正這么想著,便聽到門前穿來了細碎腳步聲。
雨滴滴落在破舊屋檐上聲音和這樣細碎緩慢腳步聲和成了一曲極其好聽樂曲。
少女從雨幕之中緩緩走開,她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裙,泥水崩在她裙角上她都恍然不覺。
卿卿未撐傘,戴了好大一頂斗笠,上面還帶著薄薄一層輕紗,顧徵隔著輕紗看她,看不清她姣好面容,她輕輕一笑,把面紗用手掀了起來,雨水正好迎面澆在了她臉上。
小姑娘出門時候只輕輕地用胭脂點了一下唇,未施粉黛,雨水打在她臉上,襯托得她越發嬌俏可憐。
她朱紅色唇看起來頗讓人心煩意亂,顧徵垂眸,把自己略微有些暗沉眸色又壓了下去,他咬了咬略微干澀嘴唇,不去看面前少女。
卿卿見他不說話,愣了一下,跨步進門,聲音輕柔道:“怎么,見到我,你好像并不是很開心樣子”
顧徵本可以像以往那樣敷衍她,但他想起反正她也能看穿自己到底想什么,索性不愿再裝。
少年聲音微冷,別過頭去,不再看她:“你說呢尊上。”
卿卿聽他聲音帶了幾分冷意,倒也沒生氣,信手拈了個決,把整個屋子瞬間變得暖意融融。
她蹲下來,把床也變得煥然一新,而后偏著頭笑著看他:“你生氣啦”
問完這句話她也覺得是明知故問,可是沒有辦法,不管是出自為他考量還是系統指令,她都沒辦法直接把顧徵奉為座上賓,只能以這樣方式暗中幫助他。
少年側過身去,未置一詞。
就在他以為他這樣冷暴力面前少女什么都不會說時候。
他忽然聽到一陣銀鈴般笑聲,而后少女極其柔軟身體靠近他。
那樣輕緩耳語:“都說討厭是喜歡第一步,你這樣在意和生氣,是不是說明。你快要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