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痛得眼淚快流出來,捂又不是,揉又不是,辯解道“你自己說沒有發生”
“上次是沒發生,這次不同”
“橫豎你有理,痛死我了,啊唷”
她突地笑起來“上次我叫痛你可沒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換到自己身上就頂不住了好吧,看在你處男的份上,好歹讓我領先她一局,這筆賬就算了。”
方晟暗想幸虧沒招出周小容。
少年貪歡,第二天早上兩人早早就醒,然后又“好”了一次,白翎不敢多耽擱,簡單梳洗后就開車回城。
吃早飯時見他呵欠連天,懶洋洋提不起精神,朱正陽自有耳目得知昨晚快捷酒店里停了輛吉普,心中有數卻不敢多問。自己是在生活作風方面犯過錯誤的人,沒臉敲打別人,何況方晟說得不錯,沒結婚的人做什么都是談戀愛,別想找他的碴兒。
再隔兩天,周末晚上白翎又來了
等到周一早上上班時,方晟坐在辦公室快直不起腰,心想古人云得不錯酒是穿腸利劍,色是刮骨鋼刀。要是身體素質差點,還真頂不住連續作戰。
所以,方晟的結論是以后要鍛煉好身體。
上午十點多鐘,方晟突然接到縣長秘書通知,說童縣長讓他立即過去談工作
村鎮企業改制第三階段工作進展順利,風電配套企業建設如火如荼,沿海觀光帶對接工作正緊鑼密鼓,安妮婭在省城暫無最新消息。
現在要談什么工作方晟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卻不知幾小時前,童彪也在辦公室眉頭緊鎖,獨自抽了三根煙才下決定來到韓書記辦公室,開門見山說
“韓書記,我個人認為有必要調整沿海觀光帶領導小組人選。”
“喔”
“三灘鎮那邊耿石濤留在省城看病,方晟書記鎮長一擔挑,搬遷工作又牽扯大量精力,擔子過重會把他壓垮,從保護年輕干部角度出發,我建議換上發改委賈銀柱副主任。”
“是這樣啊”
韓書記若有所思喝了口茶,腦子里已運轉幾千個來回。
上周五童彪還在一次會議上公開夸獎“小方鎮長”,今天卻主動跑過來自己打臉,說明轉折點就在休息的兩天里。
作為主要政治對手,韓書記很清楚童彪的底細雖然是從省勞動廳空降,其貴人卻是錢副省長十年前錢副省長在梧湘市當市長,童彪當過他第二任秘書。錢副省長據說與政法委書記齊輝私交甚篤,而齊輝的靠山則在京都
童彪不得不當面打自己的臉,證明是不得已而為之,可能與錢副省長甚至齊輝有關
高高在上的省部級領導,為何自降身份打壓小小的科級干部呢其中必有玄機。
此時主動權在韓書記手里。
他可以堅決反對,讓童彪暗地里跳腳,或者搬出后臺來壓,或者鬧到常委會表決,無論什么方式,都能讓縣里看到自己保護嫡系的態度,以及童彪的蠻橫粗暴。須知方晟是在對接工作處于僵持情況下勇挑大梁,并順利進入下一階段,如此話說得再漂亮,也難逃過河拆橋的意思。
但韓書記在官場跌打滾爬幾十年,經歷無數大風大浪,處理若干疑難雜癥,早已修煉成精。老百姓想一層的事,普通干部想兩層,韓書記則想四五層,要不怎么說領導總是棋高一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