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方晟,韓書記已經鐵了心培養,無論在不在領導小組都無所謂堂堂縣委書記提拔干部需要理由嗎組織部那么多人是吃干飯的,不為領導分憂但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傳說中方晟在省里有后臺,那位背景深不可測的白小姐,以及已飛到香港的趙小姐,還有明確表示欣賞的姜主任和更高層面的省領導,到底對方晟袒護到什么程度
僅僅是一般關心,還是漠不關心,或是特別關心韓書記覺得不妨將此事當作試金石。
當然省里關心方晟的程度,也會微妙影響韓書記培養他的力度。沒辦法,官場就是如此,一切本著切身利益。
韓書記從拿起茶杯到放下茶杯,已拿定主意,遂微笑道“童縣長處處提前想到前面啊,我只顧給年輕干部壓擔子,卻忘了擔子太重也能把人壓垮,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
三個“有道理”把童彪說得老臉微紅,暗想有這么諷刺人嗎有話直說當下不便說話,點燃支香煙。
韓書記又說“這么吧,如果僅換一個方晟沒必要提交常委會,辛苦童縣長出面談談,想必他能體諒縣里的苦心。”
聽到不提交黨委會,童彪心里一松,但后半句又讓他懊惱不已,沒辦法,自己惹的麻煩自己收拾,量方晟也沒辦法,誰叫他被省領導瞄上呢
周六晚上,童彪拎了兩盒極品龍井去錢副省長家,閑談中對方突然冒了一句那個方晟已經是鎮長,不適宜兼沿海領導小組負責人吧。
就這一句,之后錢副省長海闊天空聊得高興,再也沒提到方晟。不過童彪知道,這句話是整個晚上的“眼”,必須盡快做到位。否則領導不可能再過問,也不會含蓄地批評,但自己的官途就到此為止了。
至于錢副省長為何不待見方晟,根本不是童彪考慮的問題,有些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險,自己只須盡到本分即可。
看著對面的方晟,童彪有些慚愧,微笑道“小方鎮長最近太操勞了,日漸憔悴,要注意保重身體啊。”
方晟卻聽得臉一紅,以為縣長影射他和白翎的勾當,連忙說“不辛苦,不辛苦。”
白翎躺在醫院里足足休養了十天才恢復元氣,期間方晟很正式地看望過幾次,帶著鮮花和營養品,象模象樣地說些場面話。她聽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不過出院后或許是做賊心虛,她沒敢立即跑到三灘鎮,隔了十多天才挑了個下雨天晚上開車過去,到快捷酒店住下后打電話叫他。方晟來到酒店不由啼笑皆非,大概是巧合吧,她住的居然就是趙堯堯每次住的房間。
白翎非說上次他“好”得不好,讓她感覺很疼,有可能留下終生陰影,要他彌補。其實男女之間有過第一次,無法避免第二次乃至更多。方晟自然不會拒絕,這回雙方在很放松的情況心情舒暢地“好”了個痛快。
事畢,方晟又開始內疚,剛才還跟趙堯堯短信甜言蜜語得沒完,轉眼間卻跟白翎上床,在道德上是否站得住腳以后趙堯堯從香港回來怎么辦
白翎才不管這些,懶洋洋躺在他懷里很開心地笑,然后問“跟我之前你真是處男”
“嗯。”
“總覺得不象”
“哪里不象”他調笑道。
“說不清楚,只是感覺。”
女人的直覺太準了,準得令人恐怖。手里撫摸著她堅實光滑的,方晟腦里突然閃過朱正陽說的話,“女人跟女人是不同的,個中滋味只有嘗過才知道”,確實如此,與周小容相比,白翎給他的體驗和滋味完全不同。
“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問你,那次公務員面試我表現很糟糕,為何最后關頭居然上了通過名單”兩人有了這種關系,方晟自然能直截了當問。
白翎很驚訝“這事兒你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她也始終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