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明顯褒中有貶,方晟苦笑道“不知大家傳些什么,我有沒有申辯的機會其實很多事都是誤會。”
“哈哈,鐵涯灰溜溜回京都,海波被限制在黨校,事實俱在還有什么可說的不提那些了,”于道明擺擺手,“聽說何世風很賞識你”
“機緣巧合而已”
方晟簡述當年在三灘鎮巧遇何世風一行的經過,于道明聽得很認真,然后問
“后來許玉賢去了梧湘,一直罩著你”
“罩”
方晟略微猜到他為何不被于老爺子所喜,可能說話太直來直去、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不象于云復那般深不可測,喜怒不溢于言表。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希望黃海沿海觀光帶能帶動沿海經濟帶,這一點我沒讓他失望。”方晟道。
“梧湘主導的沿海經濟帶還沒起色吧”
“主客觀原因都有,但主要還是人為因素。”
于道明靜靜想了會兒,又問“你覺得齊輝為人如何”
省政法委書記,上次就是齊輝暗中唆使鄭子建導演了雙規的鬧劇。
方晟不偏不倚道“沒直接打過交道,了解不多,但從我上次的遭遇來看,評價當然是負面的。”
于道明笑了起來“可以理解,那么董學平呢”
“這么瘋狂”方晟難以置信瞪大眼,轉念又道,“中年男女陷入熱戀,瘋狂的程度大概不輸于年輕人,何況俗話說四十如狼”
話音未落,“啪”,后背挨她狠狠拍了一下,方晟趕緊道歉,“我錯了,不該背后詆毀丈母娘。”
白翎雙手托腮定定出神,久久沉默后嘆道“其實我能理解,作為女人,我媽的命蠻苦,新婚夫妻兩人只在京都呆了一天轉而回各自軍區,一年聚到一起的天數兩只手能數得過來,老實說我的誕生簡直是個奇跡,他倆根本沒夫妻那種熱乎勁兒。我爸呢身邊始終沒斷過女人,最近那位大概是第四個了,爺爺知道也不管;可我媽呢,誰替她想過女人,生活中總是弱者”
“你不方便說的話,我找機會跟何玉賢暗示一下,奶奶的,當我的領導,又當便宜老丈人,天底下哪有這等美事”方晟罵咧咧道。
“卟哧”,白翎被他氣樂了,捶了他一拳,又愁眉苦臉道
“這種事哪是說斷就斷你想想,我現在離得開你嗎就怕他倆熬一陣子又死灰復燃,實話說吧,省國廳十處已掌握他倆偷情證據,被我偶然一次機會發現后悄悄銷毀掉了,可人的運氣不可能總這么好呀”
“請爺爺把她調回京都”
“你不明白,分區將校調動是很困難的,除非國防、軍事或外交需要,進京都軍區更難,涉及各派系力量均衡等錯綜復雜的關系,我說不出具體理由,爺爺不可能耗費寶貴的資源。”
“那只好動許玉賢了,讓他離開雙江”
白翎苦笑“于老爺子可能有這個本事,我們白家在部隊說得上話,地方可不行。目前而言許玉賢官雖不大,畢竟短期內能罩著你,怎能輕易調離”
方晟也覺得棘手,兩人琢磨了半天還是沒轍,眼看小寶漸漸不耐煩起來,遂說定由方晟先找許玉賢提出警示,后面再從長計議。
目送白翎拉著小寶一步三搖走進隔壁巷子,方晟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不一會兒手機響起,是樊紅雨的聲音
“你來京都了”
方晟驚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