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掛了。”
最后撥通嚴華杰的手機,有選擇地將前晚的事說了一遍。
“我也聽說范曉靈對老任很生氣,沒想到與你有關。”嚴華杰笑道,其實沒想到的是方晟真的與范曉靈有一腿。
方晟有苦難言,這回是地地道道沒吃著魚還惹一身腥。
“華杰,我覺得這件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窺伺跟蹤,所以時機才這么準幫我調查那幫人背后的主謀”
“好,沒問題。”對仕途大恩人還有什么可說的,嚴華杰一口答應。
刑警大隊以辦案為由調閱秀水華亭小區監控,經過分幀辨析和綜合分析,以及沿線攝像頭拍攝的畫面,確定這伙人從江業尾隨至此,確實蓄謀已久。而圖像放大、鎖定和技術處理后,嚴華杰驚訝地發現躲在車里指揮的居然是
陳建冬
嚴華杰知道問題嚴重了。關于陳建冬與方晟的私怨,以及黃海本地派因方晟全軍覆沒的公仇,嚴華杰比一般人掌握的情況更多,因此知道陳建冬此番來者不善
斟酌良久,他撥通方晟的手機,緩緩道“麻煩來了”
如范曉靈所料,方晟真成了驚弓之鳥,心驚膽寒躲在小樹林里等陳建冬的車駛離后又隔了十分鐘,才裝作老態龍鐘的樣子一步步出了小區大門,防止有人暗中監視,沒敢開自己的車,走到下一個街角攔了輛車。在市區兜了半小時才重回秀水華亭小區,見四下無人發動自己的車。
上車后方晟才松了口氣。
回到招待所宿舍,趙堯堯還在電腦前專心致志研究技術參數、經濟資訊,方晟又冷又累,草草洗了個澡便上床蒙頭大睡。大概結結實實受了驚嚇,又在夜風里吹了將近一個小時,夜里開始發高燒,最高達到392度。趙堯堯給他吃了兩顆消炎藥,然后不停地換濕毛巾貼在額頭上物理降溫,折騰到天亮才有所好轉,她也疲累之極,蜷伏在他胸前沉沉睡著了。
看著懷里的趙堯堯,方晟又內疚又懊悔。
內疚的是這些日子因為白翎受傷,自己欲火中燒,做事有些不經大腦思考,全然忘了應有的警惕和自律;懊悔的是不該招惹范曉靈,上次在霄龍雪山巔峰和她有了親密舉動,后來險些喪命于山頂,還住了幾天院,這回又差點被捉奸不是范曉靈有問題,而是兩人八字不合,在一起容易犯沖。
方晟不迷信,但相信冥冥中自有注定。
到八點鐘再量體溫,385度。兩人都松了口氣,趙堯堯不讓他上班,非說必須靜養一天,方晟拗不過她,只得打電話給正府辦請一天假。
費約則一上班就率領縣委官員們到幾個重點工程工地上視察,每到一處都發表重要講話,路過小洋蔥西餐廳還進去坐了坐,鼓勵葉韻擴大投資,為振興江業經濟多作貢獻。
因為昨天下午常委會投票表決的特大新聞已傳遍江業每個角落,今天兩位主角的表現格外引人注目,也格外讓外界詫異勝利者稱病躲在家中,失敗者卻耀武揚威到處視察,兩人到底演哪出戲
殊不知勝利者是真病了,失敗者則故作姿態,向外界表明自己仍是江業的最高領導。
大概是做賊心虛,范曉靈沒敢打方晟手機,而是打辦公室電話,江璐說方縣長發高燒。范曉靈聽了難過得差點落下淚來,立即打電話到公安局“了解”昨晚事件的處理情況,對方會意,嚴肅地說一定要深查此事,挖出背后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