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三次攀至巔峰時他輕聲問,她沒有吭聲,只是雙臂將他摟得更緊,感覺全身每個毛孔都透出舒暢和快意。
“到底想不想我”
第二個回合中途他再次問,處于迷醉狀態的她鼻孔里輕輕“唔”了一聲,隨即把頭埋入他胸前。對于不擅表達情感的她來說,已極為難得。
連續兩場酣暢淋漓的戰斗,方晟累得直喘氣,她卻跟剛進房間時沒有兩樣,如同八爪魚般死死纏著他。
“對了,你離開江業那天她正好過來,晚上聞到你的體香。”方晟猛然想起白翎最耿耿于懷的事。
魚小婷若有所悟“噢,怪不得后來去晉西做事她再三試探我,當時我就奇怪哪里有破綻,好靈敏的嗅覺。”
“你到順壩后怎么辦”
“不怎么辦,一切正常,”她淡淡說,“我的身份是私家車司機,偶爾陪你進山,偶爾接受別的租車業務,不會泄露身份。”
“我擔心你過去后她更起疑心。”
“我會盡量避免與她接觸,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
“如果我倆想那個呢”
“哪個”
方晟壞笑著在她胸部捏了一把,她淡然道“你家里有人那個,為啥找我”
“因為”他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她的臉頓時羞紅不已,雙腿用力一夾,方晟痛得連連求饒。
兩人在床上廝磨到傍晚,方晟匆匆沖了個澡然后與六名特警會合趕回順壩,魚小婷則多耽擱一晚,周一早上才動身前往。
因為方晟與白翎的關系,趙堯堯心里始終有根刺,加上種種因素而遠避香港。方晟擔心魚小婷的出現會讓白翎傷心,如果也離自己而去,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的顧慮實在太多了。
蘇兆榮不以為忤,自斟自飲一杯,道“丫頭自己說。”
魚小婷道“第一,我去順壩跟你沒關系,而是奉市委書記的指示;第二,白翎的身手不足以應付順壩的局面,她殺心不重,不能給對方沉重打擊,其實跟流氓地痞有啥客氣的,那些人出來混就沒指望好下場”
想到那天山道間的搏斗,方晟不由點點頭。
“第三,我們目前不能打防御戰,而要徹底搗毀對方老巢方能一勞永逸否則只要你在順壩一天,老爸在清樹一天,就必須置于特警保護下,成天惶惶不安,你說呢”
方晟嘆道“我是不想你冒險順壩的形勢多你一個未必有利,少你一個未必更糟,何必將自己置于險境”
“我喜歡打架,這個理由夠簡單直接吧”她近于耍賴了。
方晟苦笑。為什么武藝高強的女孩子都特別喜歡打架從白翎到葉韻再到魚小婷都是如此。
這時蘇兆榮才開口道“老爸是不想丫頭去順壩,不過丫頭已經是大丫頭,不是曾經含著手指頭要糖吃的小丫頭,老爸尊重你的決定而且全力配合”
沒等他說完魚小婷便笑靨如花舉起飲料“多謝老爸,我敬老爸一杯”
蘇兆榮笑著舉杯,父女倆的杯子懸在半空,卻不約而同瞟了瞟方晟,方晟趕緊湊趣道“我也作個陪”
心里暗想女兒敬爸爸,我這個外人作什么陪真是莫名其妙。
談完正事,然后聊起蘇兆榮來清樹的經過。
蘇兆榮原先在晉西省工作,從副鎮長一步步做到縣委書記,期間換了幾個地方,還算順風順水。之后便有些坎坷了,縣委書記任上轄內連續兩個礦難,市委常委分管交通運輸時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任常務副市長偏偏財政局長爆出特大貪污案,好不容易捱到市長位置,市里又發生一起傷亡慘重的礦難
“官運不好啊,走到哪兒哪兒出事,”蘇兆榮自嘲道,“魚家和白家再撐腰也沒用,官場里拂拂揚揚指責上面帶病提拔,晉西是混不下去了,然后千方百計調到清樹,誰知上任沒幾天就發生縣委書記王濤遇難的事,運氣實在太差了”
“打掉順壩那股惡勢力,老爸做省委書記”魚小婷打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