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晟與白翎的關系,趙堯堯心里始終有根刺,加上種種因素而遠避香港。方晟擔心魚小婷的出現會讓白翎傷心,如果也離自己而去,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他的顧慮實在太多了。
蘇兆榮不以為忤,自斟自飲一杯,道“丫頭自己說。”
魚小婷道“第一,我去順壩跟你沒關系,而是奉市委書記的指示;第二,白翎的身手不足以應付順壩的局面,她殺心不重,不能給對方沉重打擊,其實跟流氓地痞有啥客氣的,那些人出來混就沒指望好下場”
想到那天山道間的搏斗,方晟不由點點頭。
“第三,我們目前不能打防御戰,而要徹底搗毀對方老巢方能一勞永逸否則只要你在順壩一天,老爸在清樹一天,就必須置于特警保護下,成天惶惶不安,你說呢”
方晟嘆道“我是不想你冒險順壩的形勢多你一個未必有利,少你一個未必更糟,何必將自己置于險境”
“我喜歡打架,這個理由夠簡單直接吧”她近于耍賴了。
方晟苦笑。為什么武藝高強的女孩子都特別喜歡打架從白翎到葉韻再到魚小婷都是如此。
這時蘇兆榮才開口道“老爸是不想丫頭去順壩,不過丫頭已經是大丫頭,不是曾經含著手指頭要糖吃的小丫頭,老爸尊重你的決定而且全力配合”
沒等他說完魚小婷便笑靨如花舉起飲料“多謝老爸,我敬老爸一杯”
蘇兆榮笑著舉杯,父女倆的杯子懸在半空,卻不約而同瞟了瞟方晟,方晟趕緊湊趣道“我也作個陪”
心里暗想女兒敬爸爸,我這個外人作什么陪真是莫名其妙。
談完正事,然后聊起蘇兆榮來清樹的經過。
蘇兆榮原先在晉西省工作,從副鎮長一步步做到縣委書記,期間換了幾個地方,還算順風順水。之后便有些坎坷了,縣委書記任上轄內連續兩個礦難,市委常委分管交通運輸時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任常務副市長偏偏財政局長爆出特大貪污案,好不容易捱到市長位置,市里又發生一起傷亡慘重的礦難
“官運不好啊,走到哪兒哪兒出事,”蘇兆榮自嘲道,“魚家和白家再撐腰也沒用,官場里拂拂揚揚指責上面帶病提拔,晉西是混不下去了,然后千方百計調到清樹,誰知上任沒幾天就發生縣委書記王濤遇難的事,運氣實在太差了”
“打掉順壩那股惡勢力,老爸做省委書記”魚小婷打氣道。
蘇兆榮感慨地搖搖頭,道“年紀大了,沒了動力也沒了銳氣,唯一的希望是能在你們成長道路上扶一把、送一程啊,來,喝酒”
三個人邊說邊聊,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然后蘇兆榮先站起身說有點困了睡會兒,碗碟別忙收,你們難得來清樹不妨到處逛逛。說完搖搖晃晃進了臥室。
方晟有些發呆,魚小婷拉了他一把,兩人便戴著墨鏡出門。
走出宿舍樓院子,方晟才舒了口氣,埋怨道“你搞什么名堂,也不事先透個氣,關于我倆的事你爸到底知道多少”
“跟自己老爸有什么好隱瞞的,我承認在江業跟你私下來往。”
“怎怎么個私下法”
魚小婷卟哧一笑“你非得要我把事情說那么透,直截了當告訴老爸兩人上床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
方晟感覺暴汗“他他是什么態度”
“剛才我爸說尊重我的決定并全力配合,你真以為指去順壩的事”
方晟又暴汗。
難怪從第一次見面起蘇兆榮就格外熱情,格外關心,笑容也充滿慈祥和寬容,原來原來竟是岳父對待女婿的態度
“這,這這這不太合適吧,我覺得對那個人不太公平”
魚小婷自然知道他說的那個人就是白昇,皺眉道“老爸最討厭的就是他,別提了,逛街去”
兩人只走了兩條街就心領神會來到一條巷子里的小旅館,一進房間方晟緊緊摟住她,火熱的嘴唇壓了上去。她仍象在江業那樣一聲不吭,不主動迎合,但很配合地讓他褪掉衣褲鉆入被窩,依舊冰涼絲滑。一摸下面已泛濫成災,潮潤得不成樣子,與她表面冷靜的態度判若兩人,方晟按捺不住長驅直入,她低低呻吟了半聲,指甲深深刺入他背部肌肉
“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