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拿到菜市場散賣的人也來到玥陵收購站,過了會兒眉飛色舞地離開。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少大清早進城直奔農副產品經營部的聽到消息立即轉向,整個上午經營部竟然沒人踏進門檻,全部涌入玥陵收購站。
中午時分,三個滿身酒氣的漢子來到收購站,為首酒糟鼻子從袋里抓了把藥草重重往柜臺上一拍,粗聲粗氣道
“給咱看看貨色”
收購員知道麻煩來了,仔細看了半天,道“野藍葛根,三等品,收購價每斤35元。”
“奸商黑心商人”酒糟鼻子指著他罵道,“老子五分鐘前剛從中藥鋪按一等品買的,轉眼成了三等,昧著良心賺錢不是兄弟們,把柜臺砸了”
身后兩人早有準備從懷里掏出大鐵錘。
“慢著,”身穿緊身夾克、牛仔褲、運動鞋休閑打扮的葉韻從辦公室出來,寒著臉說,“你說一等品有什么證據,把藥鋪發票拿出來”
酒糟鼻子見是美女頓時色迷迷上前兩步,目光貪婪地從頭打量到腳,嘴里嘖嘖有聲“好正點的馬子,怎么想到順壩做生意呢憑這付臉蛋和身材做無本生意保管財源滾滾而來,嘿嘿嘿”
兩條漢子也跟著笑起來,笑聲中充滿邪淫和放蕩。
葉韻也不生氣,微微笑道“喂,你有發票嗎”
酒糟鼻子笑得露出又黃又亂的牙齒“發票在我身上,不信你來搜”說著涎著臉靠過去,突然伸手摸她的下巴。
葉韻故作驚慌地后退半步,尖叫道“不準耍流氓”
酒糟鼻子更得意“老子就是流氓”
他合身撲了上去,這時人影一晃,在場諸人都沒看清葉韻的動作,只聽到“撲嗵”一聲巨響,酒糟鼻子粗笨的身體居然從柜臺邊被拋到門外,象受了重創似的蜷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娘皮敢動手”
兩名漢子急紅了眼咆哮道,揮舞鐵錘沖向葉韻。葉韻冷笑地閃電般一腳揣中左側漢子心窩,右手精準地格住右側漢子手腕,劈手奪過鐵錘狠狠砸在他下身
“呃”漢子悶痛到極點反而發不出聲音,臉色煞白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葉韻也不報警,招呼保鏢把兩人拖到門口跟酒糟鼻子用繩子綁在一起,站在旁邊沖大街叫道“順壩黑社會都是這付熊樣下回派幾個利索點的過來”
原本出了這種事派出所肯定有人過來詢問,此時卻半個警察都沒露面,因為早上肖冬就坐鎮派出所,很明確地告訴錢所長,今天出不出警,什么時候出按我的指令,這是方書記吩咐的
有這句話,錢所長盡管整個上午不停地接各路人馬的電話,還有人親自跑過來打招呼,他始終按兵不動。方書記還有一句話,“如果所長不聽指揮,立地免職”
捱到下午兩點多鐘,三條大漢已被陽光曬得沒勁了,癱在地上象三條死狗,一輛奔馳軋然停在收購點門口,里面下來個中式馬褂、手里盤弄鋼球的中年人,附近很多人一看就認識,順壩精武拳館的總教頭俞剛
俞剛緩步走到漢子們面前,面無表情一揮手“把他們帶走”
隨后下車的漢子們聞言上前欲動手,葉韻從里面出來,帶著笑意道“嗬,出頭的來了,人,可以帶走,躺在這兒也不是辦法,不過呢總得拿點誠意出來。”
俞剛冷冷道“你身手不錯,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太驕傲當心翻船。”
“你就是山外的那座山還是人外的不是人”葉韻揚起俏臉滿臉倨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