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主任看了暗暗心驚,知道容上校,不,雙江軍區會為了方晟不惜擦槍走火
下車走到容上校車前,付主任滿臉堆笑,揚聲道“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誤會啊誤會”
容上校冷然道“知道誤會還想搜查希望你們考慮一下后果”
付主任笑著湊到車前,壓低聲音道“我受命而來,并不指望在車里發現什么其實刑警隊已發現有人中途下車,但必要的程序總得履行,我好向領導交差,容上校則能全身而退,何樂而不為”
到底是沉浸宦海多年的老官僚,幾句話說得既暗藏玄機,又賣了人情,好像一切為容上校著想。
容上校也在等臺階下,因為軍車的確不可以讓交警隨意搜查,遂板著臉道
“既然付主任這么說,我同意你以個人身份到車里看看,但要全程錄像備查。”
“可以可以。”付主任滿口答應。
拉開車后門,果然空無一人付主任趴到后座瞅了瞅后車廂,也是空的。
從吉普車下來時,付主任全身冰涼,似乎已預見到不幸的未來
大眾車一路通行無阻,徑直駛入戒備森嚴的雙江軍區機關大院。下車后白翎才松了口氣,講述了突兀出現在東海花園的經過
白翎從雙規點回到軍區后,依然請十處同事保持對省紀委監察三室的監視,她清楚查找方晟下落已成為夏伯真最后的王牌,只要雙規決定沒撤銷,方晟就有被強制執行的危險。
當大批刑警和紀委人員涌入東方花園小區,白翎猜到方晟可能就藏在里面,由于他手機關機無法聯系,只能冒險過去。擔心自己份量不夠,她特意強拉容上校一起前往,做好兩手準備搶在對方前面找到方晟,利用容上校身份將人帶出去;如果方晟已落到對方手里,就動手硬搶
“硬搶”方晟想到小區里密布的刑警和便衣,頭皮發麻,“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從警察手里搶人”
白翎滿不在乎“怕什么別看他們張牙舞爪的樣子,我一出手能撂四五個”
“好漢難敵四拳就算你瞬間搶到我,也逃不脫警察布下的層層防線。”
“我媽那邊、十處都有人在附近,到時硬闖唄。”
方晟批評道“你們母女倆真是目無法紀,哪象國家干部以后不準再有類似妄念”
“哼”白翎根本不買賬。
來到容上校在軍區的宿舍,寫字臺、書柜、墻角還有些白翎看著順眼沒舍得變賣的古玩,方晟看看這個,摸摸那個,笑道
“人家精心收藏的寶貝,到你這兒隨便扔,真是暴殄天物。”
“對了,那個陳建冬不是跑到江業找你麻煩嗎,到底栽在誰手里是不是嚴華杰暗中下的黑手”
陳建冬在江業期間,白翎正好受重傷治療,后來返回江業,考慮到涉及魚小婷,方晟只簡單介紹陳建冬不幸的遭遇,并未多說。
“嚴華杰只派人負責我的安全,其它嘛我不想多問,陳建冬的事就算意外吧。”方晟含糊道。
白翎目光如刀“我倒想起一個人,那段時間里她正好在江業,以她出手的風格,倒蠻符合陳建冬傷情。”
“誰啊”
“嘿嘿嘿,你是明知故問,算了,反正她已消失在人海之中,既往不咎。”白翎大度地說。
方晟索性裝到底,拿起一尊漢代生肖虎青銅鎏金像,贊道“經典的紅斑綠銹,還有造型、做工、紋飾,堪稱青銅鎏金精品啊。”
“是嗎,評估一下值多少錢”白翎最容易被岔開話題。
“四五萬吧。”
“切,我還以為漢代古玩叫價起碼上百萬。”
方晟捏捏她的臉蛋,奸笑道“你的胃口太大了,不知我能不能喂飽你。”
白翎不禁倒退一步“喂,別亂來,我媽隨時可能回來。”
“那又怎樣,捉奸拿雙”
“晚上,晚上再說”
白翎羞紅臉道,這時外面門響,容上校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