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方晟暗中將于鐵涯罵了幾十遍,心想你小子才安份幾天,又跳出來跟老子作對
于老爺子不著痕跡瞟了于鐵涯一眼,嘴角掠起笑意。
“是啊是啊,這事兒說來說去還得方晟出面,”于道明忙不迭甩包袱,“當然我也會打招呼。”
于渝琴干脆坐到方晟旁邊“方晟,方常委,弟媳的事就交給你了他倆初出茅廬需要鍛煉,今后仰仗你的地方太多了。”
“姑媽說得我不好意思,其實二叔在雙江一言九鼎,我們都需要仰仗二叔才對”方晟笑道。
“那是那是,”于渝琴意識到剛才的話過于突出方晟,顯得心浮氣躁,趕緊補救,“不過道明是自家兄弟,不必客套。”
方晟接道“我也是自家人啊,幫忙是應該的。節后聽二叔的消息,一旦二叔打過招呼,我就去找徐部長,大不了再吵一架”
大家都笑起來,于道明指著他笑罵道
“為這事馮老書記專門打電話,我邊開會邊聽他啰嗦了二十分鐘,承諾下不為例。你要再吵豈不是打我的臉”
于渝琴也連連說“協商解決,協商解決。”
談笑間趙母怯怯站在門口通知開飯,方晟等人簇擁著于老爺子前去洧思軒,正好于云復也踩著飯點到家,難得來了次全家大團圓。
第二輪鏖戰結束,方晟徹底完蛋,有一秒鐘竟想叫樊紅雨幫他改簽機票,實在累得不行睡覺。樊紅雨咬著嘴唇說瞧你爛泥巴的慫樣,以前在我身上耀武揚威的勁頭都哪去了方晟有氣無力辯道此一時彼一時嘛,都說了男女之間有剪刀差。
我覺得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樊紅雨點點他的鼻子說沒了白翎看著,你真無法無天了。
她若在,你也躲得遠遠的。
樊紅雨在他要害處掐了一把,恨聲道所以我撈一次是一次,享受當下
方晟又痛又累,不敢吭聲。
兩人分坐不同航班,方晟在前樊紅雨在后,看看時間不早,她連拖帶拽將他弄下床,催促他穿好衣服并推出房間。方晟連罵最毒婦人心,一步三搖來到候機廳,還好正趕上登機,遂打起精神上了飛機,坐到位置上后趕緊閉上眼睛,沒五秒鐘便酣然入睡,一覺睡到京都機場。
聯系趙堯堯,她抱著楚楚剛上了飛機,一算時間,方晟決定在機場等會兒,于是坐在偏僻的角落又瞇了兩個多小時。
年歲不饒人啊方晟暗暗感嘆,當年在黃海何等厲害,晚上和白翎連戰兩場,早上還能再晨練一場然后步行上班;在江業與魚小婷初逢,兩天四場;與樊紅雨最高記錄是兩夜五次
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如今白翎、樊紅雨等人嬌艷依舊,象盛開的鮮花,自己卻每況愈下,恐怕如樊紅雨所說,再隔幾年只能以欣賞為主了。
趙堯堯下飛機時已是下午四點多鐘,大廳乘客明顯稀少,楚楚遠遠看到方晟,掙脫開來跌跌絆絆跑到方晟面前,小鳥般撲到方晟懷里,甜甜叫了聲“爸爸”,這一聲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確實如此。
一家三口步出大廳,樊紅雨正好從右側過來,雙方均避無可避撞到一處。
“方常委,趙女士,好久不見,”樊紅雨春風兩度后美美睡了一覺,臉蛋紅撲撲滋潤得水靈靈,心情格外晴朗,“喲,好漂亮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楚楚并不怯生,口齒不清但聲音很大“楚楚。”
“楚楚動人,將來一定迷死人,”樊紅雨摸摸她的臉蛋,“剛從香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