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省外勞改農場在押犯提前釋放的問題,我已委托朋友在辦,很麻煩,需要時間和耐心。”方晟含糊其詞道。
聽到“省外”二字,許玉賢便知自己能力不夠,也不多問,反而催促方晟早點動身去機場。
方晟預訂的航班是晚上七點,中間留了兩個小時空隙想跟徐璃在機場酒店幽會,不料快到機場接到她的電話,歉意說臨時接到晚上開會的通知
唉,分身乏術,這大概是馮衛軍所樂見的。
輾轉回到于家大院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鐘,進屋時趙堯堯睡在一對兒女中間,左臂摟著小貝,右臂攬著楚楚。微弱的燈光下兩個孩子均玉雕粉琢煞是可愛。方晟忍不住分別親了兩下,卻把趙堯堯弄醒,披上衣服悄悄來到客廳說話。
“是魚小婷讓我回來的,”趙堯堯直接進入正題,“她察覺fbi的人到了香港,我們這邊派駐香港的人員也有異動,擔心你沉不住氣。她說一切盡在掌握中,別擔心。”
方晟松了口氣“白翎說fbi三名情報專員潛入香港,按詹姆士生前活動軌跡進行復原,我正琢磨通知她撤離呢。”
“半年前她就離開香港了,沒告訴我去哪兒,”趙堯堯出乎意料道,“我倆通過北歐服務器進行郵件交流,所以任憑fbi在香港攪翻天都沒用。”
“越越呢”
“和楚楚一塊兒生活,兩個女孩挺熱鬧。”
“辛苦你了,”方晟愧疚道,“請相信我,關于越越絕對是個意外”
趙堯堯搖搖頭“別解釋了。她本質上也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這些年困在深山挺不容易。離香港前我倆談了一夜,她說原計劃獨自撫養越越,將來母女倆相伴到老,分娩后才發現現實遠比想象復雜得多,沒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不能落戶口,沒戶口就不能上幼兒園等等,因此不得不重回你身邊,又被攪入更復雜兇險的爭端。”
方晟聽出魚小婷沒透露與愛妮婭有關,更沒說出hoebe的存在,心中稍安,問道“難道半年前她就預感fbi介入”
“那件事發生后,我隨即花了兩百萬請香港最頂級的痕跡專家進行善后工作,然后人家有個預警的贈送項目,即三年內每半年檢查一次,正好半年前發現fbi在香港的線人調查詹姆士。魚小婷聽說后當機立斷,第二天便離開香港”
“怎么過機場安檢的反恐中心大概早把她的照片發給香港警方了。”
“每一行總有特殊技巧吧,這方面她沒細說,”趙堯堯道,“直到臨行前一刻她才承認香港之行涉及愛妮婭某個隱私,并警告愛妮婭在美國的痕跡肯定瞞不過fbi,關鍵在于內地相關證據的處理,這方面愛妮婭要做足預防措施,防止fbi深入內地調查。”
方晟不敢多說,點點頭道“我會轉告她的。”
說完最重要的話題,趙堯堯微微皺眉道“你又換崗位了組織部長崗位干得來嗎我的建議隨時有效的。”
“今年基金利潤如何”方晟不愿與她過多爭執,轉移話題道。
“緊盯a股市場做空,三倍收益。”
“唉,苦逼的a股市場,扶不起的阿斗。”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趙堯堯認真地說,“跟歐美、香港相對成熟、體系完善的投資環境不同,a股市場有數目龐大的散戶群體,他們投機意識濃、趨于短視,動輒跟隨潮流追漲殺跌,加之機構投資者、證券公司的操盤手們都是些偽專家,熱衷抱團取暖,本質上屬于極端不自信的表現。針對這種市場特質,最有效的戰術就是割韭菜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