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公用電話,我都懷疑那幫人能監聽得到。”
方晟滯了滯,道“你已發現苗頭”
“前晚我跟秘書談第二天行程,也是湊巧他中間停頓了幾秒鐘,然后我聽到細微的電流聲,”她說,“省部級干部都接受過安全培訓,電流聲意味著手機里有竊聽裝置可怕的是那部手機我24小時不離身,且安全部門預裝有反竊聽裝置,那幫人什么時候干的是收買了我身邊的人,還是夜里潛入我家昨天我試了下辦公室座機,除保密電話外另一部通話時也有電流聲。我趕緊找省廳十處的同志過來,果然找到兩個竊聽器。之后在家里客廳、臥室以及車里都找到竊聽器,目前秘書、司機已被隔離審查,負責安全的特警也換掉了,但我還是不放心那些竊聽器到底什么時候安裝的,那伙人竊聽了多少秘密想想都后怕”
“幸好這段時間我們極少通電話,沒事的,”方晟安慰道,“只要人身安全得到保障,剩下工作交給安全部門處理吧估計白翎很快會得知此事,反恐中心必定要跟蹤處理。”
“唉”
方晟聽懂愛妮婭嘆息的含義。此時愛妮婭最擔心的就是白翎查到hoebe是方晟的親生子。有魚小婷前車之鑒,白翎得知真相后想必不屈不撓,到時又是無休止的內斗。
隔了會兒,愛妮婭幽幽道“打這個電話是提醒你也得注意安全,以及防止有人竊聽,眼下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明白嗎”
“好的,我知道了。”
結束沉重的對話,方晟又在辦公室兜了無數個圈子,轉得頭都有點昏。葉韻重傷未愈,白翎主持反恐中心工作,魚小婷隱身海外,身邊一個能打且交底的人都沒有,方晟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快到中午吳宓林意外到訪,吞吞吐吐繞了半天才說出來意陳景榮規劃在紅河中心地帶修建管委會大樓,報到紀曉丹那邊沒通過,兩人吵了一架后陳景榮把把任務交給吳宓林,指示不惜代價疏通關系,并說只要過了市里的關卡,省里那邊沒問題。
方晟沉住氣問“規劃中的管委會大樓多少層建筑面積多少”
“大概二十多層”
“管委會現有二十多人,住目前的五層辦公樓都空空蕩蕩,建那么高的樓一人一層啊”
吳宓林唉聲嘆氣道“陳主任提出這個設想時我們幾個都竭力反對,可是不行,陳主任說這是振興紅河形象的必然之舉,還說有了梧桐樹才能招來金鳳凰。陳主任教育我們要有遠見,別看眼下管委會只有二十來號人,將來機構越來越充實,人員編制越來越多,早晚會填滿整幢大樓。”
“蓋樓的錢從哪兒來二十多層的大樓包括裝修、辦公設備等等按市場價計算起碼得三四個億吧”方晟問道。
“管委會成立后一窮二白,也就方部長在的兩年積攢了點家底子,”吳宓林嘆道,“陳主任的想法是找開發區企業借一部分、市財政給一部分、省里撥一部分”
“省里”方晟啼笑皆非,“他以為還是計劃經濟時代不同了早在十多年前就有明文規定,地方基礎項目建設包括辦公樓在內全部自籌,國家和省兩級只給政策不給錢”
“陳主任說他有辦法”
“他連市正府這一關都過不了,憑什么向省里要錢”
“所以”吳宓林咂咂嘴,為難地搓搓手道,“想麻煩方部長協助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