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在她和家人面前暴露身份。”
“這種事紙包不住火的”于老爺子痛心疾首,“瞧你干的什么事兒堂堂正部級領導居然跟個剃頭的有夫之婦攪到一起,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已經分了”
“那有什么用告訴你,雙江有人把你的事捅到中紀委了,說是貪迷女色、生活作風糜爛”
晴天霹靂
于道明震驚之下倒退兩步,吃吃道“我我不過”
“你是覺得不過玩了個女人,怎會被抹黑到這等程度,方晟搞那么多女人反倒沒事,對不對”于老爺子深沉地說,“因為方晟搞的女人不能查,一查要出大事你不同,誰在意一個剃頭匠的死活”
“那怎么辦我立即回雙江把她轉移到安全地帶”
“隱匿證據,查出來罪加一等”
于道明看著老爺子平靜的面孔,略有所悟,試探道“要不我委托絕對靠得住的人去辦”
于老爺子不置可否,道“不單是她,原來工作過的理發店也要采取措施,你以為你倆的丑事店里不知道調查起來都是證人。”
倒吸一口涼氣。
于道明聽出老爺子的意思要把省正府對面的理發店關掉,疏散所有人員,即使中紀委調查也找不到證人。
這樁任務還得交給方晟,除了他,整個雙江沒人有能力、有手段做到位。
想到這里他深深呼吸,道“好。”
“接下來關于你下一步打算,本來是云復跟你談,兩小時前外交方面出了點麻煩,他趕過去參加緊急會議,可能一整天都沒空。”于老爺子解釋道。
“下一步”于道明苦笑,“都告到中紀委了哪還有下一步準備打包回府。”
見兒子意志消沉,于老爺子反而不忍心,勸道“這點小事中紀委不會立案,立案也不會拿你怎樣,你瞧方晟花成那樣,兩次雙規都跟經濟有關。”
“爸,我是想至今為止我沒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競爭省長的念頭,就有人往中紀委告狀,如果真介入競爭,不知要整多少黑材料。”
“怎么,你還有其它把柄”
“沒,但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一年到頭要簽多少字,批多少項目,隨便找個碴兒根本不費勁。”
于老爺子表示理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基層工作的險惡性就在這里。你害怕了”
“怕有什么用”
“這就對了,”于老爺子道,“你的事云復是這么想的,既然雙江那邊都遞黑材料了,說明在對方心里你具備很強的競爭力,也被某些人所看好,那么我們何必謙讓”
于道明又驚又喜“云復答應幫我”
“整個于家”于老爺子清晰有力地說,“于家不在乎多一個省長,但不能多一個做省長的敵人,目前局勢很明顯,你不上,那就是對于家有敵意的對手上,必將對我們在雙江的布局產生消極影響。”
這一下子于道明聽明白了。
表面看于老爺子和于云復不忿對手卑劣手段,竭力推于道明上位,根本原因還為了方晟著想
對于家有敵意的當上省長,就算施展十八般武藝也拿于道明沒辦法,因為常務副省長同為省委常委,握有實權。但對方晟就大不一樣了。
眼下方晟在鄞峽仍未打開局面,還有身為市委書記的吳郁明虎視眈眈,倘若省長成天指手劃腳、刻意刁難,工作肯定沒法干。
更不用說關系方晟切身利益的人事任免遭到省長狙擊,那樣的話即使省委書記存心幫忙也無濟于事。
想到這里于道明內心酸溜溜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