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苦笑“叫他影子一點都不錯,幾十年了,沒抓到過任何組織里的人,也沒查到組織活動規律、目的,據說它每隔兩年訓練一批新人,隨即毀掉訓練場所,新人們如水滴融入大海蹤跡難尋,真是棘手得很。”
施羅德沉聲道“有傳聞組織的最終目標是控制全世界,很瘋狂的念頭,但他們行事風格一點都不瘋狂,這就非常可怕了性格沉穩的瘋子隱蔽性更強。現在再來分析,如果葉韻是影子組織成員,接近方晟的意圖是什么”
“他是內地最年輕的正治明星之一,平民出身,經歷各層各級崗位,符合他們要求的履歷,以后有希望擔任更重要的職務。”
“如果有一百個類似葉韻的組織成員,長得漂亮,身手不凡,甘心為目標付出所要的一切,想想看會是什么局面”施羅德若有所思道,“組織要征服全世界,美國自然是首選目標,萬一有美貌如花的金發女郎唉,為什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影子組織的確在做可怕而瘋狂的事,更可怕是所有人一無所知,若非這次香港分部魯莽行動,大家都蒙在鼓里呢。”
科爾這句話說得異常巧妙,既把責任推卸給香港分部,又指出行動的實際意義。
就是說科爾覺得香港分部行動盡管損失慘重,但意外挖出更深層次的陰謀,總體來說功大于過。
施羅德也需要一個完美的借口,畢竟屬于自己分管范圍,出了大事哪怕推給下屬臉面也掛不住,以后再發生類似事件,上司便會老賬新賬一起算。
“同意你的觀點,為深挖影子組織fbi付出學生代價,”施羅德道,“接下來如何坦白說吧,如何挽回fbi的顏面”
坐在飛機上科爾已預計施羅德所提的問題,胸有成竹道“我們已經查到葉韻高中所在的學校,上高省龍崗市大竹縣第三中學。在小縣城排第三的中學通常很糟糕,第一中學才是優等生匯集的地方;據說她在學校的成績還不錯,但不足以考到好大學,所以她選擇了軍校很聰明選擇,她的父母都是工人家庭經濟條件一般,軍校不收學費、生活費也很低,至于畢業后為何出國倒是個謎,按常規應該直接分到部隊我們需要更多時間進行調查,施羅德先生。”
施羅德沉著臉說“葉韻的問題總部要成立特別小組跟進,我是說香港分部怎么解決魚小婷”
“首先,施羅德先生,您在京都談判時許諾的兩年還沒到期,當然這不是關鍵因素,”科爾道,“重點在兩個方面,一是魚小婷的背景,原來以為她被情報部門開除后棄之不管,甚至略有敵意,從后來情況看她反而得到支持,被當作就象fbi退役特工一樣使用;二是這次出人意料的反應,偷襲者肯定來自于內地毫無疑問,對于葉韻,情報部門一直密切監視之中,不可能為了她跟fbi翻臉,那么就是借助她警告我們不準動魚小婷”
施羅德嗤之以鼻“殺fbi特工給全世界看,然后說你們不準惹魚小婷科爾先生,你真的老了”
科爾嚴肅地說“如果弄清魚小婷與方晟,方晟背后的強大人脈,相信施羅德先生會收回剛才的話魚小婷極度忠誠方晟并得到他的信任,關于愛妮婭事件,也是魚小婷一手參與,她掌握了或許是方晟所有隱秘方晟在京都有傳統家庭勢力撐腰,與沿海派子弟、新晉地方派子弟都有來往,是很多人看好的正治明星。這種人,無論站在正府還是fbi立場,可以暗中收集情報卻不可以把關系搞僵,例如尋找愛妮婭女兒下落,否則不符合美國長遠利益。施羅德先生認為呢”
長長思考,隔了兩三分鐘施羅德道
“我記下你的建議了難得回華盛頓,陪陪家人吧,過幾天我會通知你。”
“謝謝施羅德先生。”
科爾微微松了口氣。
施羅德沒象通常程序直接通知自己被解職,或者無限期休假,是個很好的信號。對于如何處置魚小婷,譬如說放她一馬,實在事關重大,施羅德也不敢輕易拍板。
國家長遠利益是完美的借口,能幫fbi避免尷尬,畢竟傷亡慘重,局長要到國會接受質詢,說服那幫吹毛求疵的政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