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傍晚,白翎終于查到王鳶花的行蹤。
傍晚六點多鐘,就在陳皎幾乎絕望時終于接到王鳶花的電話,這回存了個心眼故意讓程庚明先接,說陳省長正在主持一個座談會,立即去叫請她稍等。
程庚明足足耽擱了將近40秒才遞到陳皎手里,陳皎不緊不慢地說
“你好,請問哪位”
“44秒了,堅持”京都那邊白翎戴著耳機掐著秒計算。
王鳶花氣沖沖且又急又快道“是我上次說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可不是鬧著玩的,說到做到”
“鳶花,我覺得這事兒關系到一個核心問題,”陳皎誠懇地說,“老生常談就是孩子的未來,不能一門心思只想著生,不管不顧生下來以后的一系列事,對吧”
“都說了我就要生醫生說我子宮位置有問題,一旦打掉意味著從此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這話我強調過多次你就是不聽”激動之下她已忘掉一分鐘警戒線,大聲嚷道,“孩子生下來咋辦就算你不管,憑我一個人工資也能把他養大成人”
“搞定”白翎摘下耳機命令道,“拉警笛,立即開往鎖定地點”
那邊程庚明做了個ok的手勢,陳皎心里大定,緩緩道“以你的收入養活孩子當然沒問題,可他不能從出生起就沒父親吧”
“你就是親生父親,不信可以做親子鑒定”
“鳶花,我承認在感情問題上是犯了錯誤,我的有婦之夫,咱倆不該走到一起;如果把孩子生下來,等于一錯再錯,最終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王鳶花倒冷靜下來“想那么遠干嘛我就問你,到底答不答應”
“你這樣的態度讓我怎么回答”
“很簡單,答應的話我立即回原山,你安排我到個清閑部門專心致志養胎;不答應明早我就去中紀委,直接舉報你利用職權誘騙我的清白身子、玩弄我的感情,不信證據在我肚里”
想到白翎可能還在監聽,陳皎簡直要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鳶花,我已經承認錯誤了,給我挽回的機會好不好”他幾乎在哀求,“把孩子打掉,給你更能發揮才能的平臺重新來過,建立幸福穩定的家庭”
“我不要聽那些虛無飄渺的話”
王鳶花站在人行道邊歇斯底里叫道,沒察覺一輛沒牌照的依維柯悄無聲息停在身側,車門滑開,里面跳下四個彪形大漢
霎時王鳶花感覺不對勁,吃驚地看著他倆轉身想逃。四個大漢動作神速,兩個繞到身后堵住她退路,一個劈手奪過她手機,一個捂住她的嘴,緊接著后面兩人上前一個抬,一個架,將她推入車內。
前后不過用了短短幾秒鐘
車窗全部用黑布緊緊蒙著,沒有燈,車內一片黑暗。
“你們是什么人,是不是陳皎派來的,這兒是京都不準亂來的”王鳶花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后驚恐地說。
四個蒙面漢子都不說話,漆黑之中靜默如雕像。
王鳶花又說“我是有編制的干部,在原山省正府工作,副處級干部,有領導知道我來京都,如果失蹤的話肯定報案”
沒人理她,仿佛都是瞎子聾子一般,任憑她喋喋不休說了半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