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例來講,某銀行吸收公眾存款100億元,以人民銀行規定的百分之七十存貸比例計算,假設貸款為70億元;再除去固定資產投資、長期投資、股權投資、繳存人行保險金等約百分之二十,那么實際上用于日常兌付的現金和銀票等只有百分之十。
因為銀行平時經營存貸款業務有存有付,10億流動資金基本能夠保證兌付。
一旦發生擠兌情況就不同了,涌入銀行要求兌付的金額會很輕易突破10億,達到15億、20億甚至30億、40億,銀行流動資金不夠,外面債務又一時半刻收不回,無法應付兌付的現實又會坐實“銀行倒閉”的傳聞,這樣如同瘟疫快速波及其它銀行,形成最可怕的連鎖反應。
歐美很多銀行并非栽在經營,而是被擠兌搞垮的。
對中國正府來說擠兌風潮尤為恐怖,因為建國以來我們一向是儲蓄型社會,老百姓勤儉節約,除了必須的生活開支所有的錢都存入銀行,而非歐美那種信用消費有一個花一個提前消費的方式,如果銀行真倒閉勢必影響千家萬戶,動搖社會最基本的穩固,后果不堪設想。
最高層意識到全面開放對民眾心理沖擊遠遠大于實際負面影響,火速部署各省市加強振興經濟、穩定民心的一系列工作。
鄞峽由于經濟體量相對較小,支柱產業農副產品和苗木等不屬于外向型經濟,受宏觀指數影響起伏較大的房產市場都掌控穩健,因此壓力不大,在一班憂心忡忡的市區領導當中,方晟竟有幾分逍遙。
此時此刻,方晟想起大換屆后于老爺子的一席話
“我們這輩人都吃過操之過急的苦頭,大躍進放衛星,鋼鐵產量趕英超美,棉花畝產百萬擔等等血與淚的教訓歷歷在目啊,焉能不三思而后行”
當時自己跟著詮釋爺爺覺得沿海派成長伊始適逢改革開放大好局面,政通人和、國際環境也是善意十足,雖然取得不菲政績但沒經歷過嚴峻考驗,將是今后很長時間內的隱患。
于老爺子笑笑說都是你在亂說,爺爺沒這個意思。
回頭想那番對話,一代無產階級革命家、身經百戰的老人著實睿智而遠見,換屆就預見到領導層更迭即將遇到的困難。
再看雙江如今的困境何嘗不是如此還是于老爺子所說,雙江是重型火車頭,勢大力沉,一旦確立方向猛沖下去,發現錯誤想調整很難。
無論雙江還是整個國家,經濟政策試錯的過程極為痛苦,代價有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的蕭條期企業紛紛破產、工人大量失業、房價在高位崩潰,通貨緊縮下經濟發展步伐遲緩甚至倒退。
“獅城協議”會成為中華民族這艘超級航母改變前進節奏的轉折點嗎
這個問題對方晟來說未免太宏大,但他開始試著從最高層角度考慮和分析問題。
從地方主政角度,發展經濟必須要有取舍,或抓大放小,或集中精力打殲滅戰;統帥一個國家卻相反,得有全局一盤棋的大局觀,有時要做些普通老百姓暫時不能理解的戰略,實施貌似短期利益受損的策略,等到若干年后解密或永遠不會解密,才會恍然大悟。
回頭反思白家安排白昇到香港研發尖端軍工技術,其實也是這樣一種思路對投資人方晟、趙堯堯來說是凈投入,沒有任何前途和光明可言;但對軍工研發事業來說卻是探索性前進,為國家多法并舉發展尖端武器研究打開新思路、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