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這個態度,前兩年就安排秘書凍結名下存款,列成清單鎖在抽屜里。”于云復道。
“不,我的意思是”于秋荻有些混亂,隔了會兒道,“比如于家大院能住多久,咱兄弟幾個待遇問題,鐵涯的問題等等,不趁這個時候提就晚了”
聽到這里,方晟暗嘆于秋荻的格局實在太小,都比不上于道明的見識。有些東西不是爭就可以爭來的,有些東西不爭自然能夠得到。
于云復又不說話了。
作為弟弟,他不便指責哥哥,唯恐說重了太生分。老爺子面臨生死大限,自家兄弟先撕破臉不值得。
還是于道明說話“大哥,你看吳家、宋家、樊家,三位老爺子逝世后哪家提過條件又有哪家提高了待遇,得到提拔現在不比三十年前,不存在補償的,大哥”
“老爺子戎馬一生,立下戰功和建國后功勛威望豈是”于秋荻翻來覆去還是這句話。
于鐵涯道“爸,我個人的事還靠個人努力,以及方哥幫忙,沒必要捧上臺面討價還價。”
“唔,”于云復贊許地頜首,道,“最后一點其實是小事,之所以放在這會兒說因為人比較齊,那就是按老爺子的想法,以后他住的小院兒讓渝琴一家搬進來,這也是”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行”于秋荻激動地一拍桌子,“至少十年前我就跟老爺子提過,鐵涯是于家長孫,于家大院應該有屬于他的小院子,由始至終老爺子沒表示過反對”
這就是于云復安排于渝琴留在老爺子身邊照看的緣故,也是把這個話題放到最后的原因。
于云復早就預料到此事會有麻煩,很大的麻煩。
如于秋荻所說,老爺子戎馬生涯,兩袖清風,從未為自己撈取不義之財,他沒有私宅,沒有別墅,工資等收入、稿費都存入個人賬戶,每月只撥定額費用用于于家大院開支,其余部分早就想好百年之后交納特別黨費。
因此在銀行存款、房產等方面不存在爭議。
老爺子唯一留存的,就是這座于家大院,既是正治榮耀,也是身份的象征。也難怪于渝琴嫁出去后耿耿于懷,不知在老爺子面前嘀咕過多少回。
于秋荻滿腦子想的卻是長孫為大,從于鐵涯呱呱落地時就跟老爺子提過,加之老二于云復生了個女兒,老三于道明雖是兒子卻古古怪怪的險些讓于白兩家交惡,更有理由要求繼承老爺子的院子了。
于道明不得不出面調解聽了這話其實他心里也不舒服,長孫怎么了,咱家也生的兒子,憑啥你兒子有資格住于家大院,我兒子沒資格
“大哥,渝琴搬回來是老爺子幾個月前神智清醒時做的決定,當時方晟也在場,事后告訴過我”
不提方晟的名字還好,一提之下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于秋荻又猛拍桌子
“他憑什么在這兒說三道四噢,老二的女婿,老三的部下,合著串起來欺負我不是再說了,老爺子當他的面提渝琴搬回來,誰信啊這是于家家務事兒,他姓方,別說作證,本來就不該在這屋”
“秋荻你太過分了”
于云復終于按捺不住,斷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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