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友傷感地搖搖頭“夫妻間算什么賬根本算不清糊涂賬。我想說的是,希望你能給予我平等和尊重,在這個家,讓我挺起腰桿,這不僅對我,也是給兒子的榜樣”
“你的意思我一直是壞榜樣我把兒子叫來問問”
“別影響兒子學習幸幸,我覺得吧你有些習慣要改變,當然,我也要改變,一成不變的家庭是可怕的,也是看不到光明的。”
看著侃侃而談的于舒友,霎時蔡幸幸竟有幾分恐懼,仿佛仿佛眼睜睜發現火車脫軌卻無計可施
這一切,都是方晟的詭計
想到這里,蔡幸幸覺得更不能讓步,堤壩一旦有了缺口,不是堵的問題,而是越沖越大,最終水漫金山。
她緩和語氣道“舒友,我們確實都需要調整、改變自己,但有些事要慢慢來,不可能一蹴而就。男保姆的事兒暫緩,等慢慢做通二老的思想工作再說,行不行”
于舒友也不肯讓步,平靜地說“如果二老思想不通那就一定拖下去我現在工作也很累,一天下來回到家,也想象你一樣躺著啥也不干,洗菜、做飯、擦背等等偶爾為之可以,時間長了真不行。希望你體諒”
蔡幸幸又開始失去耐心了。
不知為什么大概已習慣于舒友無條件服從,在他面前她總是容易暴躁,厲聲道“我都說了暫時不談”
“這也不談,那也不談,那么咱倆能談什么”于舒友反擊道,“是不是談我到底做三個菜,還是四個菜;垃圾現在倒,還是五分鐘后倒”
“你”蔡幸幸發現在他面前居然處于下風,氣得嘴唇直哆嗦,“你你你你給我滾出去”
以前于舒友也有過惹惱了她被罰睡客廳沙發的情況,他唰地起身開門出去。
“哼,氣死老娘了”
蔡幸幸余怒未休往床邊一坐,正準備喝口水消消氣,突然聽到客廳外大門一響,暗叫不妙,趕緊沖出去尋遍各房間,果然,于舒友不在家里
他象上次那樣,第二次離家出走
蔡幸幸邊發了瘋似的沖出家門四下尋找,邊撥打他的手機,關機
更糟糕的是,蔡幸幸對他的朋友圈一無所知,或者說生活當中于舒友根本沒朋友,所有時間都撲在家庭。以前出了事還能找電力公司同事,如今不知是不是刻意,她根本不認識綜合治理辦公室任何人。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蔡幸幸回家拿車鑰匙準備到附近酒店找找,誰知蔡父在浴間滑倒了
以前類似事件都是于舒友全權處理,從背老人家下樓到送附近醫院,掛號、做檢查、找醫生、辦住院手續等一手操辦,蔡幸幸要做的就是陪著病人發號施令。
真是一個混亂的夜晚。
蔡幸幸想背父親,身子才壓了一半險些垮掉;讓兒子試,也叫苦不迭說吃不消。
這才明白平時照顧一百六十多斤的父親洗澡,于舒友體力消耗有多大
沒辦法只得叫了救護車,由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下樓送到醫院
一夜無眠。
拍片結果還算好,輕微骨折,醫生建議在家臥床靜躺三個月。
回到家也是一團亂麻,父親躺在床上脾氣暴躁,不停地要這要那;保姆一個人做飯忙得團團轉,還要應付蔡幸幸差使。
好容易把午飯應付過去,保姆直截了當找蔡幸幸談,說阿姨您得加個人手,一個人實在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