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天原本從他的衣服和氣質上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聽到這里,好奇地問道:“兄長莫非是岳家軍的人?”岳家軍被遣散以后,南宋也流落了兩萬余人,遇見個把的不稀奇。
那漢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公子,別提這事了。”實際上承認了。
李牧天笑道:“狗屁的公子,我就是穿了身這衣衫,也是落魄之人一個。不滿兄長,小弟也是岳家軍的人,原岳元帥帳前旗排官李牧天。”
那漢子驚喜地說道:“原來是旗排官大人。小人是背嵬軍的隊頭,賤名李尚武。”
幾杯酒下肚,李尚武打開了話匣子。
范石湖云:燕中謂酒缾曰峞。其大將酒缾皆令親隨人員負之,故號背峞。背嵬軍亦作“背峞”或“背嵬兵”,是古代大將的親隨軍。背嵬軍是岳家軍的特種部隊,戰力最強,也是岳飛的嫡系部隊,自然是被解散的第一支部隊。李尚武離開了岳家軍,老家的人都死在金人手中了,他無處可去,投奔了在這里開小吃店的一個軍中手下混日子。他除了會打,沒有手藝,閑極無聊,染上了毒癮。也連累了自己的那位手下,日子很是難過。
說起賭博,李牧天說道:“李兄,賭場的水很深,你贏不了的。”接著,他就給李尚武講了其中的各種詐術。
李尚武恍然大悟,騰地站起來,怒道:“狗日的,竟敢算計老子,老子這就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李尚武家世背景和他現在的表現,李牧天心中暗暗滿意,他說道:“莫急,你這樣去了沒用的。”
李尚武怒道:“怎么沒用,敢不還給老子,要他們的命!”說著,隨手一掙,想甩開李牧天的手。不料,李牧天的手就像是鐵箍一般,哪里掙得動分毫。
李尚武也有心較量一下武藝,于是手上加力,要試試李牧天的斤兩。李牧天不動聲色,隨著他的力量變化而施力。李尚武自負力氣驚人,憋得黑臉變紅,可是就是試不出李牧天的深淺來。
李尚武只好坐下,拱手說道:“好身手,兄弟佩服。”
李牧天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兄長,想不想改變一下現在的生活?”
李尚武驚喜地問道:“還請兄弟指條明路。”
李牧天說道:“這里人多嘴雜,先吃酒,然后再說。”
初春的江南,夜風依舊寒冷。
凌晨三點,富陽縣城一片漆黑,只有賭檔依舊亮著昏暗的燈光。
此時,里面只剩下三面名客人,打手也只剩下了一個,門口的小廝也回到了屋里,坐在門口昏昏欲睡。
突然,門開了,進來了兩條大漢,看門的小廝睜眼一看,頓時差點嚇昏了過去。只見來人臉上涂著油彩,手里提著鋼刀,好不嚇人!不等他反應過來,李牧天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這回是真的昏了過去。
李牧天用當地人的口音喝道:“打劫,要命的就不要做聲!”
那個打手原本也在打盹,此時驚醒過來,剛要叫喊,從李牧天手中飛出一塊石頭,正打在他的頭上,頓時昏了過去。
那幾名賭客看到眼前情景,頓時嚇得跪倒在地。李牧天搶上幾步,來到打手們住的屋子,一腳踢開了房門,三兩下就將里面的三名剛剛驚醒的打手打昏了過去。
此時的李尚武也沖進了賬房那間屋子,擊昏了那里的一個中年男子。
李尚武看押著賭客,李牧天進去搜索錢財。不一會兒,李牧天出來了,手里拎著個布袋,走到了幾個賭客身邊,將他們也打昏了過去。
這時,他才對李尚武說道:“兄長,和咱們預料的一樣,這里只有這些錢了,大約只有120余貫。”
李尚武說道:“這么多啊,不少了。”
李牧天搖搖頭說道:“太少了,到臨安要花很多錢。這樣,你把這里所有的人都捆綁結實了。”說完,他走進了賬房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