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聚云斟酌了一會兒，說道“我是個女孩兒沒錯，因為我家就我一個獨苗，我娘懷我的時候我爹就重病了，我爹對兒子非常有執念。”
“所以我娘把我生出來之后就說我是男的，然后我爹給我起了個名字就去世了。”
至于新棠拿出來的證據，練聚云思考了一下應該怎么回答。
她道“雖然我是一個女孩兒，但是我真的很少很少穿裙子，因為我在認識我的人的眼里我是一個男孩兒，如果我穿裙子了的話那肯定是要出大事的，所以我房間里肯定不可能有裙子的。”
“再者美顏粉的配方，我敢保證這是我幫別人謄抄的。”
說著，練聚云就看向了將軍千金餃子，面帶愧疚地說道“我跟孫公子同是建北州的人，還是鄰居。他是除了我娘外唯一一個知道我是女子的人，還曾經和我有過婚約，但是他退婚了，因為他瞧不起我們家。”
“我字寫得很好，所以我進京之后，他就以我是女兒身做威脅，讓我替他寫詩謄字，給他做代筆，這張美顏方也是他給我讓我幫他抄的，我不懂醫理，所以也看不出來這張藥方的危害之處。”
“但是。”
何矜雨捻起那張從花魁房間里搜出的紙條,問,“這個字跟藥方上的字也不相同啊。”
練聚云苦笑“還是一樣的，只要你注意觀察我的落筆和筆鋒,還是能看出相似之處的。我還要參加科考啊，要是把我自己的字給了他，那我科考的時候怎么辦呢”
何矜雨點點頭，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新棠又問“那這個昂貴的紙呢你哪來的錢跟李迷人進行交易”
練聚云道“錢當然是孫公子給我的了,他說他最近傍上了將軍府,錢財不憂，所以他就讓我偽裝成他的書童去找李迷人買這個紙，買了之后就給他，看我可憐才給我留兩張讓我收藏。”
新棠看向李語叮,問“你作為相府的大小姐,能得幾張這樣的紙已經是很難得的了，為什么還要賣了它而且你不是宣稱才女嗎有這樣好的紙張為什么還要賣總不能是因為太多了的原因吧”
李語叮囁嚅著，想解釋什么,但總有憂慮，但在大家直勾勾非常具有壓力的目光下，不得不說道“因為我對孫公子有愛慕之心。”
她不敢看將軍千金，因為平時她們也是玩的挺好的，這樣就算背叛了自己的好姐妹了。
她極小聲地說道“我在宴會上見過孫公子一面，甚至還有交集，故而對孫公子上了心。之后孫公子說想要我那個昂貴的紙，我想直接送給他的,但是他堅持要向我購買,我無奈之下只能同意，對他更加愛慕。”
將軍千金感覺自己遭到了全世界的背叛。此時冷著一張臉不想說話。
何矜雨若有所思“所以,按照你們的說法,其實最后的殺手，可能是孫公子”
小張道“那不可能,我在亭子那兒看見的就是一個女人,她跟春苗吵的可厲害了,但是她的聲音是有點模糊的,就是偏中性的，春苗都吵不過她。”
何矜雨問“你聽到了聲音能辨別出來是場上的哪個嗎”
小張搖了搖頭,說道“我猜那是她偽裝過的聲音，因為正常人說話不會那樣的。”
“你能模仿嗎”
小張又搖了搖頭“那我肯定沒有這個本事啊,能我肯定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