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和麻三的簡直就是情侶裝,一個左肩膀露外面,一個右肩膀露外面,一黑一白,一站一坐極對稱。
“這男人哪來的怎么頭發都不扎”云暖也悄聲問秋水,“麻三邋遢也知道把頭發梳的整齊,這人簡直,那亂糟糟的頭發給土匪丟臉,我都想一剪刀剪了。”
秋水“”
正好這時,小白臉也站起來,捋了一下耳鬢散下的頭發,“別看本王有傷在身,想贏我可不是那么容易。”
說完,抬腳踩在凳子上,垂手猛地拍向桌面。
可能是露肩裝不大合身,好不容易兜著的一邊肩膀也沒能保住。
衣服滑落,他急忙拉好。不想讓人看見他三十二塊胸肌。
動作再快,肩胛骨熟悉的傷還是被云暖看見。
云暖“”
她腦海中立馬出現秦湛那日被麻三圍在廣場中央決斗時的形象。
一身紫色錦袍,頭戴鎏金冠,豐神俊朗,站在一群土匪中,不是鶴立雞群,而是鳳凰飛出雞窩。
現在
要不是說話聲音在那里,云暖打死都不會相信。
果然她還是喜歡香噴噴的男人。
大概是頭發沒扎好,老是往前,遮擋眼睛,秦湛不停地用手撩著頭發往耳后背。
“來來來,兄弟們給點掌聲。”
又是一陣響徹天際的掌聲。
“嘿,給你臉了是吧”麻三下傾上半身,胳膊肘往桌面上一敲,“本座一生最看不起小白臉。”
“呵呵,”秦湛也不慣他毛病,“本王不需要你看得起,本王的王妃喜歡就行。話說你這樣的,”
他用拳頭戳了戳麻三的半邊胸口,嫌棄的嘖嘖兩聲,“這皮糙肉厚的可別磕掉女人的牙。”
周圍大笑起來。
有人湊熱鬧,“后山娘們兒的牙都磕光了,也別想傷我們老大半分。”
“去去去,”麻三不悅,做了個打人的動作。
兩人正打算開始,云暖實在忍不住了,這貨不是受傷快要死了
這會生龍活虎的算什么
她拉開斗篷帽子,走到秦湛旁邊,慢慢將臉湊近他的臉。
四目相對,兩人都大叫起來。
秦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若不是影子哥眼疾手快接住他,他恐怕連人帶凳子倒在地上。
云暖也往后退了一步,表情詫異。
“你怎么不躺在床上,跑這里”
在后面看不清秦湛的造型,前面一看,真是一言難盡。
漆黑的頭發差不多遮住了臉頰,兩只翟翟生輝的眼睛十分有神。
要不是唇上毫無血色,誰知道這人前兩天要死
“我無聊,和麻三兄比試比試”
云暖看向麻三,他一臉懵,急忙打圓場,“是,是的,太無聊了,他整天睡在那里,屁股上都長痱子了。”
云暖“”
這謊話說的太敷衍了,這天能生痱子嗎再說他連頭到尾才躺了幾天啊
搞的跟臥床十年八年似的。
云暖撅起小嘴,轉身就走,這次肯定又被這貨耍了。
她去斗智斗勇,還擔憂他的傷勢,他倒好在這里好不快活。
還有麻三到底怎么做到的,不過幾天就把一只鳳凰變成雞甚至比雞還邋遢
回到臥房,將斗篷脫了換了件青藍色長袍,披上紫色夾襖,坐在那里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