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探頭探腦進來,看見桌子上的食盒,毫不客氣地打開。
精美的點心,色香味俱全。
他一股腦將第一層的六塊桂花糕吃完,還灌了一杯茶。
見云暖也不理他,怪沒趣的。
“我以為你明天來呢”來的太突然了,他都來不及偽裝賣慘博同情,“正,打算明天去接你”
云暖白了一眼,“呵,你在這里住上癮了還明天接我”
她還以為秦湛傷勢嚴重,怕烏蒙山條件差,特地想早一點將他接回西山休養。
他倒好,要派人將她接來這里。
“你打算在這里做二代王”
秦湛無話,撩了一把頭發,拉著凳子坐在她旁邊拉著她的小手,“哪能,我只盼著快點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這兩日我有多想你。”
邊說邊將云暖的小手放在嘴邊摩挲,“這兩日累壞了吧”
“你老實交代,這件事從頭到尾是不是你故意的”
秦湛秒變正經臉,“是的。”
從寧溪給云暖下超量的寒涼藥物時,他便不打算留她了。
而且,要提前清理西山的眼線。
當然,既然對付太子,那動的只是太子的眼線。
那夜他找云暖,留下匕首前,聽到陳貴要寧溪搞到能代表秦湛身份的東西。好為以后的計劃做準備,而寧溪盯上了云暖的十萬兩金的銀票,打算晚上去偷。
他便帶著匕首過去,并且故意和云暖吵架,吵架的時候寧溪就在窗戶縫隙中偷看。
所以他的匕首沒有扎在窗戶上,而是扎在柜子門上。
只是沒想到云暖會將玉佩拿出來。
所以寧溪偷走銀票順便帶走匕首和玉佩,順理成章的事。不會引起多大的波動。
后來,秦湛故意呵斥她,與她決裂。
并且讓她偷聽到自己和渺風的談話。
談話的內容點醒了太子,他一直想對付秦湛卻找不到機會。
一場嫁禍的戲上演了。
之后一切都是按秦湛預料的發展。
云暖撅起嘴,她也并非生秦湛的氣,只是認為他不該冒險。
“那你干嘛還要自己受重傷,那好危險,萬一”
太危險了。
秦湛將她摟進懷里,“你做的事,我不方便做。”
就算他做的再完美,皇上都會懷疑可信度。云暖出面就不同了。
第一,秦湛對云暖不好,導致她離家出走,并且他寫了和離書,云暖出面會在情感上贏得別人的好感,尤其是對她印象本就不差的皇上。
第二,她對事情的始末不是完全清楚,查探的時候,沒有虛假掩飾的痕跡,皇上更容易相信。
再次,在太子和寧溪眼里,云暖就是個粗笨不堪,咋咋呼呼的傻子,智商沒那么高,不需要多防備,換秦湛就不同了。對于什么樣的敵人,會拿出什么樣的態度,這是每個人的正常思維。
云暖沒那么傻,他只需要稍微提醒一下,就知道該怎么做。
這一次就當鍛煉鍛煉她,爾虞我詐,波詭云譎宮廷風云需要她慢慢看透。
云暖后知后覺,確實如此。
她緊緊抱著男人,“我真的嚇死了。”
“這傷我必須受,毒必須中,但我是百毒不侵之身。”
百毒不侵
云暖一臉詫異,以為他說笑的,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