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的時候白柯北已經離開了,只有被扇紅了臉的曾云。
曾云被帶回了警局,同樣的白柯北也被帶回了警局,白柯北只是被簡單的口頭警告了兩句,并罰了些錢,然后便沒有什么了。
“他是殺人犯”曾云臨走前指著坐在不遠處的白柯北,對警局的警察道“他是殺人犯的幫兇”
警察聽得一愣一愣的,原本打算將白柯北放走,結果又因為曾云這句話,白柯北又被扣住了。
白柯北連連再心里罵了兩句臟話,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走霉運。
“他包庇強暴犯方鮑,方鮑強暴了我孫女”曾云深吸了一口氣,唇瓣顫抖著說“我孫女因為這件事得了抑抑郁癥,自殺了”
“他們都是殺人犯”曾云怒吼道
白柯北聞聲立馬擰緊了眉頭和警察解釋“警察同志,我們前幾天剛在這里處理過這件事事情,根本沒有什么強暴一說,她孫女自殺跟我們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啊”
接待兩人的警察并不是上次接待他們的警察,所以白柯北要求請上次來調節的警察過來解釋。
那位警察再外出行任務,沒有辦法趕過來,但是報過警的事情局里都有檔案,他們調出白柯北所說日期當天的檔案看了眼。
里面的事情確實如白柯北所說,根本沒有什么“強暴”,只是兩個小情侶吵架鬧脾氣罷了。
兩人調解完后便離開了。
只是沒想到這才過去沒兩個星期,當時報警的那個小姑娘就吞藥了。
警察看了眼被滿眼紅血絲的曾云,又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白柯北,轉身走到曾云的跟前,將里面的記錄一字一句地念給曾云聽。
曾云聽完立馬吼了兩句,她抬手捂住雙耳,不愿聽警察說的那些話“我不信我不信”
警察耐心的和曾云解釋了兩句,然而曾云一句也不聽,一直抬手捂著雙耳。
白柯北被放走了,曾云還一直坐在警局內。
警察要她打電話聯系家人來接她,曾云卻一直在口中重復著“都死了,他們都死了。”
曾云沒有家人,她只有一個撿來的孫女步相思。
步相思走了,她沒有家人了。
無奈,警察只能聯系方式的報警人,讓其來幫忙安穩住曾云的情緒。
陳峙和施文陽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曾云一直蹲坐在警局的角落里,雙手抱著膝蓋。
她的身側放著一個飯盒,里面的飯菜都沒有動,但是卻已經涼了。
施文陽先過去和警察了解情況,陳峙則走到了曾云的身側,伸手拍了拍曾云的肩頭,低聲叫了句“奶奶。”
曾云抬眸,眼眶通紅。
哭了許久的她已經哭不出淚水來了,啞著嗓子叫了陳峙一聲“你來了”
陳峙垂眸“嗯”了一聲,緩緩說了聲“抱歉”。
曾云不是不講理的人,她只是情緒激動的時候會自動將他們都分到壞人那一列里。
情緒穩定下來后,她才稍微冷靜了些“我的牌子被換了。”
剛剛警局的警察小姐姐給她念了她舉著的牌子,牌子上面的字并不是她之前請人寫的。
“對不起”她說“我當時沒信你。”
來警局之前陳峙同她講過了,說她舉的牌子被換過了,她沒有信。
“沒事。”陳峙將曾云從地上扶起來,“我們先回去休息,好好吃頓飯。”
曾云跪了一下午,又在警局鬧了一晚上,現在一滴水沒喝,一頓飯沒吃,比中午的時候更疲憊了。
“吃飽了,才有機會幫步相思抓壞人。”他說。
“對,幫相思壞人。”曾云艱難地抬起步子往前走,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吃飽了,才有力氣幫相思抓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