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辰抵達深海別苑的時候,就看到那名男子緊緊的攥著他家大佬的手不肯松開,那黑眸里翻涌著冷戾和殺氣。
他感到背脊有些發涼,室內的氣壓太過于壓迫,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邁著步伐進去。
給喬夜簡單檢查一番之后,拿出了他常備的針劑,對著女孩瓷白的手腕,青絲的血管,推入了藥劑。
“她是不是回想那些事了”李奕辰的語氣很妥定。
傅爺輕輕頷首,表示了默認。
李奕辰有些煩悶的脫下了手套,面色擔憂的看著蒼白的女孩。
她沉睡的時候,眉眼安靜,猶如易碎的娃娃,容顏精致又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讓你感受不到她存活的氣息。
“她很久沒發病了”李奕辰有些酸澀的開口,心里壓抑得難受。
李奕辰看著他陰沉而冷肅的側臉,主動把門關上,輕輕的靠在門板上,低沉又仿徨的開了口。
“這幾年,她夢里斷斷續續的哭,不停的喊著哥哥我一直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看到傅寒的那一刻,他似乎懂了。
“三年前,我在私人島嶼上撿到了她,還有被燒焦得血肉模糊的邢小六,她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喬夜,承受了所有的燒傷。”
“邢小六中了六槍,失去雙腿,一只眼睛,面頰和頭部,背部重度燒傷,奄奄一息。”
“喬夜大腿和腹部都中了彈,后背輕度燒傷,邢小六被救回來了,可她神智已經癲狂了,認不清人”
“那一年,她哪里都沒有去,在一座陌生的島嶼里,陪了邢小六一年,她的心理創傷非常嚴重,請了許多心理師都打不開她的心扉。”
李奕辰斷斷續續的說著,似乎是回憶那些沉重的過往。
也是緣分,喬夜是他中醫老師的關門弟子,名義上是他的師姐。
那一次搶救,她和他聯手,中西結合,在邢小六的身上動了一天一夜的手術,才把她從死神的手里搶了回來。
手術結束的時候,她直接暈了過去。
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她的傷勢也很嚴重。
他的師父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喬夜是他的師姐。
老醫仙的關門弟子。
若不是那個糟老頭子,拿著那副銀針精準的刺入他的膝蓋,他差點認不出一身乞丐裝的糟老頭子是他的師父。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幾年,她過的不太好,她的心理創傷非常嚴重,如果無法引導她,會出現殺戮反人格”
“我覺得,你應該可以。”
說完,他拎起了藥箱,打開門走了。
傅爺垂著眼簾沉沉的看著小姑娘蒼白的臉色,輕撫著她的面頰,指尖輕顫著。
沙啞而酸澀的喉嚨說不出一句話。
他輕柔的給女孩蓋好薄被,輕輕的落下一個吻,就退出了房間。
書房。
氣氛壓抑得清酒差點喘不過氣,他望著坐在椅子上扶額閉目的男人,唇瓣動了動,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k洲的網部署得如何了”冰冷的嗓音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
清酒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般,恭謹的回答,“就等大魚上鉤就可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