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指望這時候的他先來幾句什么虛假的客套,他幾乎沒有停頓,開口就道∶"你"q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源干穆"
意想不到的咆哮三重奏,音量大如驚雷炸開,作勢要把小巧的手機震碎。
車里的另外三人人全都聽到了。
開車的魚冢三郎手指頭一抖,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后視鏡,黑澤陣眉頭皺緊,顯然是聽出了是什么人的聲音,暫將計劃將被打亂的不祥預感壓下。
白井升面不改色收拾著他帶上車的大包,全當做沒聽見沒看見,耳朵卻尖尖地豎起。
源干穆∶
深陷矯情做作自我懷疑漩渦的boss太陽穴一痛,冷不防清醒了一點點。
荻原研二在瞎嚷嚷什十么
這可是boss打來的電話,他還有和他湊一塊的那兩個家伙,竟然有膽子反搶boss的主場
處于崩潰狀態的boss憋不住火氣。
"閉、嘴"
垂死病人的反懟中氣十足,雖然只爆發了這一秒,下一秒就虛弱地癟了。
他把手機暫時挪開,勉強地咳嗽了幾聲,以至于錯過了話筒傳出的聲音。
對面哽了哽,老實地把虐待耳膜的音量調低了,但逼問質詢之意絲毫不減,還有焦急難耐越發變本加厲的趨勢。
"你人在哪里身邊有別人么這次不要找借口了我們有話要跟
荻原研二機關槍開火似的速說了一串,話音未盡就被發小搶了手機。
松田陣平一張口便忘了要冷靜∶"源千穆你旁邊有沒有人都無所謂,說個地點我們立馬過去"
他的音量顯然再度超過了保密的上限,不用懷疑了,就是故意要讓源千穆在一起的人聽到,語氣咄咄逼人,仿佛還能聽到哚啪作響的火藥爆破聲。
"算了你們都讓開,我來說。"
伊達航一把奪走裁原研二的手機,沉穩接過話頭的同時,仗著電話另一頭的源千穆看不見,他直接對兩人使了個眼色∶"干穆,你別理他們,他們倆這幾天加班加上火了。你現在在哪里啊,這么久了總算得空給我們打電話,要聚一聚嗎我們三個都有空"
過去實在看不出來班長的話能有這么多,語氣平穩不急不躁,卻接連不斷地輸出,源干穆硬是沒找到空打斷他。
明面的解釋是,他好不容易逮到了失聯兩年多的同學,激動之下變成了話癆,然而,真相
"攔截到信號了,但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精準定位,讓航想辦法拖延時間,再和千穆君多說幾句。"
耳麥里傳來娜塔莉的嗓音,除此之外還能清晰地聽到一陣急促的鍵盤音。
后勤組組長沒有接到掩護行動的指令,她正在休息時間光明正大干私活兒,是義務勞動,除了男朋友的愛外沒有報酬,不過沒關系,她自愿的。
從兩年前開始,娜塔莉就接受了男友的請求,公器私用,給私自組成調查小隊的三人組當后勤。
她越看越覺得可愛的干穆君離奇失蹤了,據說是在組織臥底,但無論他們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娜塔莉覺得這事相當奇怪,這三個死活拿不到代號的底層成員菜雞警察就算了,連她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找消失的源千穆,竟也查無此人。
堅持尋人的這兩年相當于白忙活,娜塔莉不是沒有懷疑過,那三人的積極性高得不正常,就像有一柄時刻會掉落的利劍懸在頭頂,他們繃緊神經,一分一秒不敢放松,如此反常的表現,說明他們還有更重要的線索瞞著她。
但包括航在內的三人都不說,娜塔莉想了想,應當不涉及組織的利益,便善解人意地當做沒發現。
娜塔莉在明處查,三個男人在暗處自行鼓搗,無用功地查到了現在,他們才在兩天前得到了進展∶疑似目標的紅發男子終于在東京出現。
雖然只短暫在外露了一面,拍攝到的照片模糊成像素點,但熟悉源干穆的人一眼就認出,那就是源干穆本人
他們從前天就忘記了警視廳為何物,自己好像當著警察這件事也不知道,蹲守在后勤組長友情的安全據點加班找到現在,好不容易摸到一點線索,追到中途又斷了,三人的耐心被不斷消磨,剛被吊起來的希望眼看著就要重蹈覆轍地潰散,心情如何自不必多提。
組織的命令來得很不是時候,恰好撞上大家眉頭緊鎖,滿心的陰翳快要爆開的時間點。
貝爾摩德的郵件發送到手機,三人看了一眼就不耐煩地把手機扣了,都他么什么玩意兒,打的啥亂七八糟的破謎語,要他們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去穩住誰
不重要,放在這會兒誰都得靠邊站,根本沒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