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熱心幫助,往旁邊挪了挪的boss再次呆滯了十幾秒鐘。
是他遇到的正常人太少,還是這個世界特色就是如此,絕大多數人都不正常
"視野ok風速ok報告長官,白井準備就緒謝謝小哥,幫我把槍托一托好勒我拿穩了,辛苦了"
boss沉默著伸手替他撐了一把槍托,成功獲得并不想要的白井警官的友誼x1。
緩緩轉頭,直勾勾盯著他們的黑澤陣∶""
黑澤長官面無表情,看上去很像把白井警官連人帶槍踹下車。
魚家警官臉上的懷念一閃而逝,嘆口氣,熟練地勸道∶"大哥算了算了大哥,白井他一直都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
"啊魚家前輩你剛剛叫了我嗎外面風太大我聽不清"
黑澤陣冷漠地轉開目光,與仿佛正等著他看過來的boss對上了視線。
源千穆想,自己的表情肯定很不自然。
他的心結來得猝不及防,打碎了那片本就脆弱不堪的保護層,碎片將五臟六腑扎得鮮血淋漓,此時傷口仍未愈合,血滴滴落下。
g對他的態度沒有變,他依然信任著他,關心著他。
他卻忽然不相信他了。
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面對銀發男人,但可以確定的是,其中占據較大比重的情緒一定是難受"。
他非常難受。
認真確認完他此時的臉色不再像方才那般難看,黑澤陣的目光稍顯柔和。
源千穆的異常他也發現了,但男人壓過疑惑,果斷選擇不問,朝沉默的boss露出了一個與g并無區別的微笑∶"真的不睡一覺嗎"
不了。"源干穆深吸一口氣,極力不表露出自己呼吸的艱難,"太吵了,外面
"奶奶的還真來了"
隨著白井警官的一聲激動大喊,一團車型陰影從路旁的爛尾樓三層霍然飛躍,勢不可擋地沖入天空,遮蔽住西垂途中的灼灼圓日。
"靠牛逼啊"
以難以復刻的方式突破重圍的飛車內,正副駕的兩人正在進行一番神奇的對話。
"零,我忽然感覺,陽光有點晃眼。"
"我倒覺得還好,要墨鏡嗎在手套箱里,你自己拿。"
"好我戴上了,效果不錯不,根本沒有效果啊,被曬晃眼產生的幻覺怎么還等等,
"又怎么了我開車呢。"
"你往下面看那輛車頂冒出一個人的保時捷,是不是扎著幾條奇奇怪怪的,像鎖鏈一樣的東西"
"什么沒有啊,景你要是累了就閉閉眼吧。不過那輛車有點眼熟不對,這個突發的任務本身就很奇怪,一路上只看到我們,難道
發小在旁邊嘀嘀咕咕,開動他聰明的腦筋,諸伏景光卻完全沒留意零嘀咕了什么。
他狐疑地看向前方的天空,眉頭不得舒展,甚至不由懷疑起了自己身為狙擊手的視力。
諸伏景光攏共待命了兩年一百四十二天十小時五十六分鐘三十二秒,啊,現在是三十三秒了。
待命期間,他歷盡艱辛,不小心胖過,發奮鍛煉過,因為太空虛導致生無可戀過,承受了諸多常人難以承受之苦,悄無聲息變回了友人們所熟知的諸伏景光說的是外形。
他的內在,毫無疑問地升華了諸多。
距離成為一個對boss有貢獻有價值的優秀黑衣組織干部,萬事俱備,只差一個代號。
嗯,代號。
諸伏景光心頭最深的傷痛。
他試圖用必須精益求精的甜食和給友人發慰問短訊來治愈自己,然而,前者令他發胖,后者隔十天半個月乃至于半年才回他一次,他的心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