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希是相當爽朗大氣的女孩子。
她從未扭捏過自己對禪院家的憎惡,以及對力量的渴望。
對一個人好的方式,也相當簡單粗暴。
就是將人罩在她庇護下。
并且在訓練對打時,加倍努力,吊打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
有時候兩人對打的兇狠程度,都讓熊貓和狗卷棘心驚。
一度認為兩人在入學前的那次任務中發生了什么不死不休的事。
兩人結束對戰后,乙骨憂太一臉恍惚地收回木刀,痛得齜牙咧嘴地離開后,熊貓將對打之后神清氣爽的真希拉到一邊。
“真希啊”
如同一個年邁的老父親無奈地于他那叛逆桀驁的女兒和老實穩重就是交了個不良的兒子之間左右為難,熊貓豆大的眼里充滿慈愛的目光,“憂太他是個好孩子。”
狗卷棘發出贊同的壽司語。
禪院真希擦了擦額頭的薄汗,滿臉認同地點頭,“我知道,憂太他是個好人。”
熊貓滿臉問號,更加迷惑不解了。
既然并非是私怨,這就有點過了吧。
一人一熊貓雞同鴨講了半天,中間還時不時插入幾句壽司語打邊鼓,禪院真希才明白了熊貓的未盡之意。
“”
禪院真希必須解釋一下,“正是因為我很看好乙骨君,才會這樣做。”
說完高馬尾眼鏡少女不顧兩個同伴更加迷惑不解的目光,提刀離去。
原本就松軟的熊貓臉更是快垮成一張熊貓皮了。
任勞任怨的老父親在被叛逆的女兒傷透了心無果后,只能抹把臉,又去開導被欺負的可憐的老實寬厚的兒子。
試圖換個角度解決問題。
可惜,他在宿舍門口,卻撲了個空。
那個每天學校、宿舍、訓練場三點一線的乙骨憂太,活得比老干部都還養生的乙骨,在這個時間點,竟然不在宿舍午休
熊貓覺得問題大發了。
他早就跟正道建議過,在學校增設一個心理咨詢室,偏偏夜蛾正道就是不聽。
畢竟在咒高維修費居高不下的當下,真的很難再從牙縫里省下修建心理咨詢室的錢了。
瞧,現在不是因小失大了嗎。
那么本該在宿舍休息的乙骨憂太去哪兒了呢
他在東京無親無友。
在一周前就帶著輕便的行李住進了學校派發的單人宿舍的乙骨憂太,似乎也除了宿舍,無處可去。
一時間,熊貓那小小的咒骸腦袋里,裝滿了各種新聞報道中遭受校園霸凌的小可憐們凄慘的下場。
就在他被自己的腦補嚇得準備撥打報警電話時,從食堂出來,路過男生宿舍的禪院真希一臉莫名地看著蹲在角落種蘑菇的熊貓。
少女不明所以挑眉,然后將目光投向另一位當事人,“棘,這家伙犯病了”
“木魚花。”作為咒言師一族的末裔,狗卷棘為了防止不經意的話語詛咒他人,已經習慣用飯團語說話。
這個詞語表示否定。
禪院真希點了點頭,更加不能理解,“那熊貓這是怎么回事”
“芥菜。”
最簡單的詞語包含最極致的信息量。
禪院真希徹底懂了。
她直接一個反身螺旋體踹到了熊貓雄厚的屁股上,沒好氣地吼道,“笨蛋嗎,憂太是去約會了”
被莫名其妙踢了一腳,還遭受了精神暴擊的熊貓
“什么約會”
這不可能不是說好的咒術師人均單身狗嗎
他們中間竟然能出一個叛徒
禪院真希“你這家伙上課到底在想什么”
之前五條悟不是在課堂上就說過了嗎一直跟在乙骨憂太身后存在感極強的咒靈,是乙骨憂太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