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吐了口濁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在東京這座城市里,他應該去往何處了。
“乙骨君”
一道驚喜的聲音從乙骨憂太身后傳來。
那是乙骨憂太在橫渡大洋來過北美洲后,無數個日夜魂牽夢繞的聲音。
他渾身僵硬,很想說出一句你認錯人了。
可是身體卻誠實的,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地轉身,貪婪地將已經成長為亭亭玉立少婦打扮的里香的身影印拓在腦海中。
“真的是憂太啊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里香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她手里還提著兩袋蔬果,看樣子是剛剛從菜市場滿載而出。
幾乎沒怎么邀請,乙骨憂太的雙腿就像是安裝了自動導航儀器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里香身后,來到了她的家中。
青年自覺地接過了兩大袋食材,熟練的將這些食材分類,放進冰箱中。
在將一切都整理完成之后,里香也已經從廚房將豐盛的早餐端出放在了餐桌上。
他們明明是時隔數年的再次相遇,卻是如此的默契,就仿佛和依舊如同少女般無憂無慮的里香,共同生活了五年的人不是五條悟,而是乙骨憂太一般。
只有兩人獨處的空間。
乙骨憂太在意識到這一點后,整個人都僵硬了下來。
他局促不安地吃完了豐盛的早餐,準備起身告辭。
卻在里香聽聞他的離意后眼底劃過的一絲落寞而改變了想法。
“如果您不嫌棄,我可以來您家蹭飯嗎”乙骨憂太問的小心翼翼。
“當然可以。”
這句話大概是一個開關。
乙骨憂太從那天起,便留在了東京,租了一間單身公寓和里香成為了鄰居。
他會在拔除任務結束后,前去超市大肆購買,滿載而歸,將五條家的冰箱塞得滿滿的。
而里香也會留意青年的口味,餐桌上增添了些之前從未出現的辣味。
偶爾五條悟也會回一次住宅。
或許只是湊巧,又或者是乙骨憂太有意為之,他都避開了這段時間登門拜訪。
就像鴕鳥般,自欺欺人的將腦袋埋進沙子中,不聽不聞,當個木頭人。
畢竟里香是發自內心的將乙骨憂太當做了個親近的小輩照
明明她也只比乙骨憂太大幾個月。
乙骨憂太無比清晰的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老師的學生,乙骨憂太之于里香,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卻對著逐漸成熟的女人,產生了難以言說的欲念。
僅僅靠著一根名為理智的弦,讓乙骨憂太畫地為牢。
外人眼中的祈本里香是幸福順遂,開啟了人生贏家模式的幸運兒。
從小失去雙親,卻有慈愛的祖母將其養育成人,守護家產。出落的亭亭玉立,祖母意外去世后,眼看著龐大的家產無法守護時,又被五條家相中,在所有人都以為肆意妄為的家主會大發雷霆的將落魄戶趕出家門時,她又和五條家家主一見鐘情,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五條家家主夫人。
家門顯赫,夫妻和順。
如此順遂的人生,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嫉妒的紅了眼,恨不得取而代之。
只有乙骨憂太知道,一直以來重復著兩點線,忙碌于廚房家務的里香并不快樂。
她就像是被禁錮了翅膀的鳥兒一般,被關進了金絲籠中供人賞玩。
五條老師是個好老師,是注定掀翻腐朽的咒術界的先驅者,他是所有人安全感的來源。
可是他注定不是一個好丈夫。
聚少離多的婚姻生活,卻禁錮了一只渴望自由的鳥。
家族長老的逼迫,丈夫的一味索取。都已經讓里香應付的筋疲力盡。
在瀕臨崩潰之前,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宣泄口。
而在那個早晨,偶遇的青年,成為了里香維持平靜生活的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