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魔尊的飲食起居可是舒適如意。”鬼羅漢答道。
元九淵唇間溢出一絲冷笑,心中道一句多管閑事。
“說說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
鬼羅漢很想說,你不都知道么難不成魔尊今日心情不好,就想聽他吹捧一番
這可是鬼羅漢的強項。
于是乎把這三個月溫故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訴元九淵,再添上一番發自肺腑的敬佩言辭。
聽到溫故提出賭石的主意,元九淵的唇角勾起了然的笑意,可是越往下聽,上揚的細銳唇角越是下移,直到聽到誤打誤撞收攬了一大波人心。
元九淵抿住嘴唇,眉骨高高挑起,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當聽到紫衣真君用半身神力才能頂住七次雷劫,在重真人危死存亡,千鈞一發之際,溫故攜帶避雷針從天而降,用一根丑陋的鐵棒竟然能讓九重天上降下的雷劫煙消云散,引得眾人無限好奇向往。
元九淵清透的眼底隱隱光芒閃動,能想到當時的驚濤駭浪。
宛如神跡一般的場景,一定很令一干人驚嘆不已吧
難怪宗門里的人這樣寵愛自己,師父師姐待讓掏心掏肺,紫衣真君為給他出一口惡氣,不惜傾力來到十九重城。
鬼羅漢和銀漢雖是下屬,但一直與他心有隔閡,元九淵一清二楚,現如今為他忠心赤膽,至死不渝。
那夜伽藍身懷絕技,野心勃勃,非等閑之輩,卻為他反叛效忠的魔君,唯他馬首是瞻。
皆是因為溫故的真摯淳良,知恩圖報。
受益者元九淵很想讓所有人知道,他們所愛的、所敬佩的、所寵溺的應該是溫故。
可私心里,他不愿將溫故分享給旁人,溫故就像是一件稀世的翠羽明珠,元九淵只想把他鎖在錦盒里,不想讓任何人覬覦窺探。
鬼羅漢一口氣說完渡劫當日之事,殿上元九淵有種很少見的輕柔神色,似是在回憶什么美好的事情。
頓一下,鬼羅漢說起封敖運送珍寶和后續事宜。
元九淵只覺曲折離奇,幾乎能看到溫故氣鼓鼓的樣子,比起這荒誕不經的經歷,溫故生氣的樣子他更有興趣。
溫故只做了三個月的魔君,就讓十九重城所有人俯首稱臣,聲望之高,千百年來無出其右,即便極天在世,未必能比得上他在魔族心中地位。
至于如何從榮光里脫身,元九淵若想走,沒有人能留得住他。
鬼羅漢察言觀色,笑吟吟道“這三個月便是如此了,魔尊眾望所歸,明日一早便是您的登基大典,昭告天下之后,您便是十九重城的主人,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
不同于分崩離析的九州大陸,有無數的帝王將相,在十九重城中魔尊便是萬乘之尊,左手生殺予奪,右手萬馬千軍,翻手為云覆手雨,風光無限。
若是旁人,早已按耐不住蠢蠢欲動,一步登天的滋味可是絕妙非凡,可元九淵神色冷淡,支著側臉的指腹輕輕敲擊下顎,黝黑深沉的眼底波浪翻騰,透出隱隱赤紅之色,仿佛有焰火在瞳孔燃燒。
眼神直白露骨,淡漠冰冷里透著悶騷,非常的欲求不滿的樣子。
男人什么樣鬼羅漢可太清楚了,魔族人荒淫無度的名號不是亂叫的,小心翼翼地問“魔尊可有心儀的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