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低著頭,安安靜靜跪一陣,沒一會膝蓋發酸,腰背僵痛,他換單膝跪的姿勢,兩條筆直長腿換著休息。
就這么來回折騰,像個不安分的在刨地的小狗。
妙真紋絲不動,背直腰挺目視前方,“你為何來陪我”
“因為你是我師姐。”溫故伸手再次輕輕抓住她的袖邊。
妙真問“是你師姐就要陪著我跪”
“因為你會御劍飛行誒”溫故一臉崇拜地望著她,仿佛看天上的神仙。
妙真覺得元九淵變得怪怪的,怪可愛的,比起以前討喜多了,“你想我教你”
溫故輕輕“哇”一聲,小小聲驚喜地問“師姐愿意教我嗎”
“不行。”妙真把冷嘲熱諷咽下去,平靜地說“你現在筑基,先達到金丹期才能御物。”
“那我要練多久”
“以你的修為進展,需要一百年。”
“一百年”溫故失望扁扁嘴,不知想到是什么,突然斜過身子緩緩湊過去,“師姐,你會教我嗎”
妙真冷冷睨他,“我為何要教你修行我有什么好處”
溫故認真思考了一下,“因為我的師姐又好看,又出色,你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此話若是被師父聽見,你少不了責罰。”修行之人言辭謹慎,妙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直白夸贊過,感覺竟然很不錯。
溫故瞥一眼緊閉殿門,小小聲地說“我們不告訴他。”
妙真唇角向上彎起,語氣故作不以為意,“若是我有閑工夫,便到后山去看你。”
“你現在有空嗎”溫故摁住平坦繃緊的腹部,“你能不能先教我怎么運氣辟谷”
“”
前天見面,元九淵說他忘了一些東西,竟然連最基礎的辟谷方法都忘了,妙真伸出手,掌心多出一枚玉色小藥丸,“這枚辟谷丹給你。”
溫故伸手正要捏過來,妙真合住掌心,見他期待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不能直接吃,一粒丹藥比的三年的谷粒,你若吃下去會被活活撐死。”
“那該怎么吃”溫故眼前金色星星飛舞。
妙真抬起手,溫故立即手心伸過來,她拋到溫故手掌中,“拿回去放到水壺中,如同石頭一樣沉在壺底,每日飲水一盞便可。”
“辟谷丹融化的速度很慢,這一顆足夠你用上三年。”
溫故不可置信地望著手心里小小的藥丸,緊緊捏在手里,“師姐,你對我太好了。”
一粒辟谷丹就算是太好真傻。
妙真跪直身體,望著臺階上的香爐,“你回去吧。”
“師姐,我說過要在這陪你。”四下一個人都沒有,溫故放不下心。
妙真睨他一眼,餓得腿都在抖,“你還能撐得住”
溫故笑起來,“我陪你再跪一會。”
“隨你。”
妙真冷淡撇過臉,魔族之人果然善于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