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桌上微信震動,溫故拿過來,清晰屏幕顯示一條未讀消息。
穆長蘇你勁真挺大,現在還又酸又軟,抬不起手來
什什,溫故震驚地望著手機,再也坐不住了,驀然站起身,一座人齊刷刷過來,他臉一下泛起薄紅,怯生生地說“那個穆長蘇,你出來一下,有事和你談談。”
一旁秦導滿臉贊許,碰一下助理肩膀,“今天這是把自己從戲里抽出來了。”
“這一出一進,很費精神吧”助理詢問。
秦導望著溫故和穆長蘇離去背影,端起茶喝一口,“你溫故現在這樣,是不是和風休烈南轅北轍”
“完全極端兩個人。”助理無法想象風休烈害羞樣子。
秦導煞有介事地說“所以這就叫專業,他能塑造一個完全相反人,而且塑造得惟妙惟肖,現在才是真正溫故,前些天們見過風休烈。”
助理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就說他今天怎怪怪。”
秦導著點頭,“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費精神,演員這一行很吃天賦,拍戲十年,手底下見過人無數,以負責任地說,溫故是天賦最好。”
“也覺得。”助理深以為然。
秦導感嘆道“入戲出戲能做這快,太專業了,他以前怎就不紅呢真是珠蒙塵啊們真是撿寶了”
會議室外,溫故兩手往下拽拽帽檐,將自己臉裹得更嚴實,似乎這樣才能給他一點安全感,他羞赧地望著穆長蘇,心里焦急又害怕,聲音綿軟地質問“你你說什意思”
穆長蘇舉起手臂,展示肘窩青痕,“喏,你,都是你弄。”
如果是那天溫故,他不敢這放肆,今天溫故,突然平易近人。
溫故瞪大漆黑眼睛,錯愕盯著他手臂,想起過總裁文小說里,一夜瘋狂之后主角從床上醒來,仿佛被大卡車碾過,然后身上都是青痕。
“你其他地方沒受傷吧”溫故心里很難過,還是關心地問一下穆長蘇。
穆長蘇微微一,終等這句話,“算你還有點良心,你是真想給道歉,就把賬單對半付了吧。”
溫故茫然地問“什賬單”
穆長蘇拿起手機支付給他支付過賬單,“那天一共吃了三十萬,們又沒約成,一人十五萬,誰也不虧。”
溫故聽見了沒約成,選擇性無視穆長蘇要錢信息,他心情頓亮起來,“你手是怎弄”
“你忘了”穆長蘇撇撇嘴,以為他在裝蒜,“也不知道你怎弄,你就輕輕推卸了一下,好幾天抬不起胳膊來。”
溫故緩緩吐出一口氣,太好了,他還是干凈,“好吧,先回去開會了。”
“喂”
穆長蘇叫住他,溫故回過頭,心虛地眨著眼睛,陽光穿透窗戶落在他臉上,周圍一粒粒塵埃飛舞,兩排漆黑睫毛像羽翼煽動,襯得眼睛有股神般靈秀氣息。
“怎了”溫故心里很緊張,擔心他又提錢事。
如果穆長蘇說第二遍,他抹不開臉,能付了,心里會很委屈,三十萬飯,那得吃是什呀
穆長蘇出神地他幾秒,鬼使神差地說“溫故,愿意為你做1。”
“你把卡號給,立即把錢轉給你。”溫故小聲地說,顯然是被穆長蘇這句話嚇了。
穆長蘇尷尬地撓撓頭發,“不用了,請你吃飯,還能把錢要回來不成”
太怕了
溫故默念一句,以后一定要聽元九淵話,和穆長蘇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