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起手,長劍飛回背后的劍鞘之中,惜字如金,“凌霄峰,徐復。”
徐復的大名如雷貫耳,若論起修真界青年才俊,他是其中的佼佼者,資質和悟性得天獨厚,在玄月宗門備受師門寵幸。
元今暮呆滯地望著他,震驚無比,不明白元九淵何時和徐復關系這近,竟然叫元九淵小九師弟
徐復向墓碑,道明來意,“紫衣真君聽聞金陽門發現云崇洞中的神墓,便派我前來制止各位,這墓中葬之人不可驚醒,否則會釀成滔天大罪,請諸位打道回府,改日玄月宗的弟子登門道謝。”
“這”
元今暮心有不甘,可他無可奈何,紫衣真君乃當世名門正派的魁首,若是膽敢違背他的話,以后在正道上吃不開,何況他還要參加玄月宗的入門試煉,萬萬不得罪紫衣真君。
徐復冷聲道“將這位金陽門的女子留下,徐某會親自護送回去,其余諸位請回。”
女子長長松一口氣,感激地望著徐復。
元今暮帶著一眾武將,悻悻地離開了。
溫故依依不舍地一眼徐復,心中感嘆師兄和以前一樣神清骨秀,可惜相見不相識,他跟著封敖朝著洞口走去。
“這位修士請留步。”
徐復突然出聲。
封敖回過頭,畢恭畢敬地拱手,“在下封敖,不知您有何指示”
“我喚的是他。”徐復向溫故的后腦勺,瞧見他纖柔的脖頸線條繃緊,慢悠悠地扭過頭來。
溫故望著徐復眼睛里亮晶晶,忍不住發笑,“不知您有何貴干”
徐復不茍言笑,神色嚴穆,“我聽聞你剛才叫我徐復師兄,我與你非親非故,你莫要信口開河。”
溫故眼里的光漸漸黯淡下去,垂下眼,輕聲喪氣地道“我知道了。”
徐復莫名覺得他這樣很熟悉,像傷心難過時的小九師弟,硬語氣不由柔一些,“我方才聽聞你為我小九師弟據理力爭,徐復在此代他謝過,但他是我玄月宗的人,不是沒人要的。”
“我”溫故一眼徐復,頭低得更低,“我也知道了。”
這個樣子更像了,小九師弟在圣墟里的時候,便是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徐復于心不忍,便揶揄道“你和我師弟倒有幾分相似。”
溫故一下抬起頭,眼底光芒死灰復燃,謹慎地問“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徐復頷首,陷入回憶之中,嘴角輕輕上揚,“不過你無法與他比擬,他是云月,你是瓦上霜。”
溫故抿住姣嘴唇,師兄說他是云月誒不高興嗎
徐復見他笑忍著歡暢笑意,頓收斂笑意,冷聲問道“你又何可笑的”
“我覺得你的小九師弟很。”溫故眼巴巴望著他。
徐復雙手結成法陣,喚出數道金色的封印符咒,以一個弧形列開,他也不溫故,淡道“我的小九師弟,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雖然神態很像小九師弟,可小九師弟是云月,天上星,是山頂不染凡塵的一抹雪,此人只是瓦上霜,燈芯火,街頭巷尾融的一捧雪。
若是他用此人和小九師弟比擬,便是對小九師弟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