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他的頭每低一厘,她的心臟就熱上一分,好似直面熔爐火槳,熱氣難耐,直到二人的鼻翼幾乎可以觸碰時,沈言感到不妥,即刻別過頭去。
“你,你做什么,你說過要給我時間適應的,我現在什么都還沒想起來,你,你不要”
上明弈順著她別開的臉頰,爬到她的耳畔不輕不重地說道,“我只是想告訴初兒,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了。”
沈言側過一邊的雙眼微眨著,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是說,等你恢復靈力你就帶我去見他”
“是。”
“那要多久”
上明弈雙手不自覺地抓了抓手下的軟墊,直將它抓出深淺不一的褶子,臉深埋在沈言的肩上,緩了一陣后,他才又恢復了淡然的聲調,語氣帶點戲謔。
“既然我都答應初兒了,難道你都不問一下我想要什么嗎”
他在求索回報沒有想到堂堂一宮之主,她只是對他提了個小要求,他竟然要求回報這算不算親夫妻明算賬,雖然實際上并不是親的,但這也忒小氣了。
此情此景,離成功只差一步了,沈言只好屈服,“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彼時,她轉回側臉,剛好看到支撐在她肩頭旁邊的手肘,他,他又在發抖啊
上明弈抬起了深埋在她肩上的臉,微紅的雙眼閃著水光,似是覆上一層水幔輕紗,誘人看著就移不開眼,他溫和如光的眉眼半合,輕輕掃視著沈言。
“我想要”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
沈言瞳孔微睜,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驚愣住了。
滾燙的熱流讓她腦門堅守已久的清醒瞬間崩塌,不可言語的不堪之詞也早就忘在了云霄九天之外了。她無措的小手忘了乾坤袋,忘了折坤劍,只是拼了命卻看似無用的一通胡亂的掙打。
頓時,她腦子一熱,停住了動作,眨了眨干澀的雙眼,似是驗證著什么。
果然,她心臟周圍又是被一陣暖流包圍,不知為何,她好像感覺從方才開始就很奇怪的心臟脈動,如今竟變得不那么奇怪了。
像是逐漸適應了自己心臟肆亂而毫無章節的跳動,而方才還感到熔漿火熱直燒身子,如今卻好像掉入了溫暖的洋泉,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順暢,和舒服
沈言大腦連忙剎了個車,為自己這種不合時宜的驗證方式感到氣憤與羞恥。
上明弈緊閉雙眼,卻吻得更深,論沈言如何推打都不可松開。
她快氣瘋了,正要抬手運氣一掌打去,在此之前,他終于肯放開了,半合的清眸細細地看著沈言,只是他雙眼朦朧,根本看不清沈言臉上的氣憤與羞恥。
上明弈輕喘一氣,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甚小的弧度。
“你”
還笑太過分了,太可惡了,太惡劣了
沈言忍無可忍一掌拍開了他的肩頭,她本想蓄力再打一掌,只是未想到他一掌就倒了,而且還是徹底地倒了,重重壓在了沈言頸窩處。
她奮力推開,連忙起身翻身下床,狠狠地瞪著不省人事的上明弈,她真想給這個犯罪者再來一掌。
想著還要等他靈力恢復了才能帶她去見爸爸,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握了握懷中已是歪歪斜斜的折坤,氣憤道。
“可惡下次再敢亂來,我真是一劍砍死你”